每隔三天，卓释然就会去精神病院探望爷爷。爷爷还是认不出孙子，这几天把他当成了卓释然的爸爸：卓越。虽然进展缓慢，但也总算是个小进步。

白晓桀会在中饭和晚饭饭点时出现在他家里，烧一桌子美食然后再打扫家务。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卓释然已经能和白晓桀轻松自如的相处了。

某天，厨房里正煲着汤，卓释然和白晓桀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午间新闻报道起t大出现了一起谋杀案：

“我是记者小鱼，我正在命案的事发现场……受害人就是在这里被残忍杀害，手段极其凶狠……

被害人从后背处被切开放血，失血过多后又被剥除了全身皮肤组织。

同类型案件发生在一年前……暂无锁定嫌疑人

望周围的群众提高警惕性，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并同时能提供有价值线索……”

卓释然觉得t大很耳熟，他问身旁的人：“你好像也是t大的学生？”

白晓桀道：“是啊。不过现在大四课少，难得回次学校。”

“下次如果回学校，切记绕过命案现场走，别太有好奇心。”

“为什么？”

“当心怨灵找替死的！”

“咦？释然，你是在关心我吗？”

白晓桀还想调侃几句，就发现卓释然不对劲，只见到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午间新闻里播出的画面，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了？”白晓桀用手在卓释然眼前挥了挥，见他压根没反应，才意识到这不是在开玩笑。“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没事吧？”

“我……看到……看到了我弟弟。”直到切换到下一则新闻后，卓释然才回过神。

“在哪儿？在新闻里啊？你弟弟也读在我们学校吗？”

“不……不是。我……有些头晕，想去睡一会儿”

“唉？要不先把中饭吃了再睡？”

“没什么胃口，你帮我吃吧。”

看着卓释然进屋落锁后，白晓桀才拿出手机，搜索了t大的剥皮案新闻。若有所思得看了许久。随后点出了某个微信聊天框。

……

第二天中午，白晓桀刚到门口，就看见卓释然穿戴整齐得准备出门。

白晓桀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哪儿，就被他挽起胳膊一起拖出了室外。

“是谁说近期不要回学校，切记绕过命案现场走，别太有好奇心啊？”白晓桀来到t大校园后，有点哭笑不得。

“谢谢你给我指路。”

“小事、小事。你来t大找你弟弟吗？他是哪个系的？”

卓释然沉默片刻，道“你们学校可真大，带我逛逛吧。”

面对他这么明显的答非所问，白晓桀没追问下去。既然不想说，就不会勉强。于是带着卓释然从宿舍一路参观到食堂。

在食堂门口遇到了白晓桀的三个同学。许久未见面的四人聊了聊近况。卓释然不擅长这种场合，就稍微站远了一些。

准备道别时，其中一人朝白晓桀挤了挤眉眼：“你旁边的人是谁啊？”

白晓桀：“我东家，我在他那儿打工呢。”

“哟，主仆恋啊！还是我们家白小姐会玩~”三人调侃道。

白晓桀：“别瞎扯。纯洁的雇佣关系好吧。”

同学a：“你可拉倒吧，说真的，我看他挺乖巧的样子，是你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