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谢照渝肚子的叫声打破了这样的安静的温情的话。
“饿了?”关迢笑道。
谢照渝有些窘迫,他推开关迢的手臂,掀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毕竟是剧烈运动,”关迢坐起身,看着恨不得把自己埋被子里的谢照渝,隔着被子抱着谢照渝闷闷地笑,“我去做饭吧。”
谢照渝露出一点脑袋,眼睛看着关迢,嘴巴还捂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了个“嗯”字。
关迢穿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进了厨房。厨房里电饭煲的按钮早已跳到了保温,关迢想了想,把之前洗好的菜切细了,又把饭舀出来,直接放了一点油和盐做成了汤饭。端到卧室的时候谢照渝已经起来,他坐在床边,穿好了衣服,端正而整齐,除了眼尾久久散不去的绯红和脖颈上的咬痕和吻痕,看不出一点情生意动的痕迹。他看见关迢端着碗进来,眼神游移不定地撇开一会,似乎做了一下心里建设才重新看关迢,他伸手去接碗,关迢却没有让他接过去,拉了凳子坐在他面前,难得地升起一点恶趣味:“谢小鱼,叫我一声关迢哥哥,我喂你吃好不好。”
像是什么哄骗小孩的语气。
谢照渝的脸腾地又红起来,显然是回想起自己不甚体面的情态,他又去拿碗,关迢有意逗他似的,不给他拿。
“关迢,你……你不要这么幼稚。”谢照渝结结巴巴地说。“关迢哥哥”这种称呼他上了初中之后就不再叫了,更何况刚刚那种情况下叫过,现在脑子清醒的时候怎么叫的出来。
“我今天就是这么幼稚,也不知道是谁先叫的,难道下了床就不认了?谢小鱼,你好渣哦。”
谢照渝又不敢看关迢了,眼神左顾右盼的,头别开过去,他不说话,但脸上的红从脸蔓延到脖子。关迢看他实在是脑子都要冒烟了,只好不再逗他,准备把碗给他。
然而谢照渝突然就转回头来,用一不留神就根本听不见的声音,轻的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关迢哥哥。”
关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关迢想,他确实很幼稚,谢照渝也很幼稚。
但幼稚啊……大概就是恋人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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