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做一些让我不那么困的事情?”谢照渝话音未落,脸颊上已经染上了红云,羞耻感令他全身温度上升。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关迢看着恨不得把脸埋到地下去的谢照渝笑道。谢照渝说完那句饱含暧昧意味的话就已经宕机,浑身僵硬地抓着关迢腰侧的衣服,大约是“勾引”这一项业务谢照渝确实不熟练,不过几句并不直白的话已经耗尽他的羞耻心。
谢照渝是回来路上,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临时起意的。
他和关迢的关系日渐亲密,在那一次撞破关迢自】【慰的时候,两个人的某种无形的界限仿佛被悄无声息地打破,他们的亲吻也不再是是纯粹的肢体接触,他们总算是开始像恋爱里的成年人,相望的眼神里会有不宜宣之于口的欲(望。
但是谢照渝毕竟伤势未愈,需要谨遵医嘱不能剧烈运动,为了避免擦枪走火,他们只能自发地克制自己,减少亲密的动作,连亲吻也只剩再纯情不过的晚安吻。
等谢照渝伤好了,返工之后又忙得脚不沾地,因此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这样紧密相依的时候了。
关迢揽着谢照渝的手紧了一些,隔着家居服谢照渝感觉到他手上的水迹渗透了布料的间隙,微凉的水迹很快被皮肤升起的温度烧热,关迢一只手覆在谢照渝扶着自己腰侧的手上,语气还算镇定地问:“你还没有吃晚饭,不饿吗?”
“午饭吃得晚……”谢照渝在这寻常的问话里捡回一点勇气,抬起眼眸看关迢,有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饿了吗?”
关迢看着谢照渝盛满水光的眼睛,里面是渴慕而生涩的期待,他的手从谢照渝的衣摆探进去,按着谢照渝脊背中间的骨头,微微低头吻住谢照渝的唇角,吻谢照渝洗澡时被水打湿的发梢,在亲吻地间隙里说道:“眼前有大餐,不饿也得饿了。”
厨房没有空调,只有客厅蔓延的暖气和电饭锅的热气使得气温不那么低,而此刻,狭窄的空间里温度极速上升着。
他们的亲吻从脸侧嘴唇往下,关迢身上的围裙已经被谢照渝解下,谢照渝家居服的扣子也已经解了大半,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刻里,关迢还有空隙分神想起之前看的片子,想起来同性之间似乎有诸多顾忌,他按住谢照渝往下的手,勉强冷静了一下:“我看片子里面说,好像要做很多准备工作,家里好像没有工具。”
谢照渝动作没有停,手继续往下,声音很轻地说:“我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了,我放到卧室了……刚刚洗澡的时候,也……稍微准备了一下……”话到后面,谢照渝几乎是用气音在说。
关迢愣了一下,然后低头重新吻住谢照渝的唇,探进他毫无防备的齿关。
【……】
卧室里的灯光是温柔的,他们交缠的呼吸是温柔的,就连楼下传来的刹车声也是温柔的。谢照渝在此刻想起来很多东西,关于幼年时朝他伸出手的关迢,关于少年时回头笑着望他一眼的关迢,关于来到鸿洲时已经坦然喊他名字的关迢。
此刻只剩下现在在背后环抱着他,亲吻着他的脖颈的,体温很热、拥抱很紧的、真实的关迢。
两个人安静地躺了一会,这样温情脉脉的时光如此令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