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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龙鳞山——大扭蛋机——(2/2)

“我...”陆漫漫高举的双手慢慢放了下来,苦着脸讪笑道,“我可能...不是那么太有缘。”

齐天真君皱了皱眉头,开口缓缓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天道之下,万物生于天地受于日月,便无形之中与仙道牵连因果。”他说着说着,无端发怒,丢下了手里的竹竿,从石棺上一跃而下,撞在陆漫漫的身上将他撞倒在地,站在他胸口上揪着领子喝问道,“你这小儿,凭什么说自己无缘于仙道!?”

“我、我...”陆漫漫显然被吓着了,他不知道齐天真君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只能怔怔道,“我是穿越来的,我是祸客啊真君。”

“祸客是什么?”齐天真君皱着眉问道。

“就是...就是...”陆漫漫满脸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就像是现在忽然有人问你,什么是长方形一样难以回答。

他来到苍玄大地十年,早就习惯了所有人用嫌弃鄙夷的口气评论他道:“祸客啊...”久而久之,自己也开始怀疑甚至嫌弃自己是个祸客,这猛然间还真的忘了该怎么解释为什么该被嫌弃。

“就是与您是师父一样的人 ,”张古原见状也有些慌乱,口不择言道,“我们是带来灾祸的人。”

“灾祸...”齐天真君愣了愣,随即不可思议一样重复了一遍,“灾祸?”紧接着他又大笑起来,喝道,“哈哈哈哈灾祸?黄口小儿!你们知道我师父为了苍玄大地牺牲了多少吗?如果没有他的话!苍玄大地早就被焚尽成飞灰了!你们敢说他是灾祸!?”

齐天真君是真的被气得不行,他胸口一起一伏,鼻孔里喘着粗气,又重复一边“灾祸”,忽然伸脚一下下踩在陆漫漫脸上,大骂道:“凭什么!凭什么!我都能修出神通!凭什么你们敢断言自己无缘仙道!还说什么灾祸二字!”

“真君!真君!”张古原急忙拦住他,道,“不是我们说的!是苍玄大地上的仙道中人说的!是他们不收我们!拒绝我们踏足仙道!”

“*!”齐天真君气的破口大骂,一跃而起跳回石棺上,捡起竹竿四处乱挥,过了半晌他才转身过来一指陆漫漫道,“你!就是你!没用的玩意儿!万物生天地受日月,根本无法背离仙道分毫,我就不信你真的无缘于仙道。”他顿了顿,喝道,“给我去挑个石棺!你要是有仙缘的话,石棺自然能轻松揭开!”

陆漫漫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被踩,听见齐天真君这么说,还发着愣,张古原赶紧扶起他,道:“漫漫,就依真君的吧,说不定你的仙缘就在今天了。”

陆漫漫还在发愣,忽然周身一抖,紧接着眼睛睁大,脸上也露出激动神情。

对啊,说不定仙缘就在今日了。

他一跃而起,也顾不上打招呼,便四下看着周围的石棺。

张古原心细,问道:“前辈,这个怎么选?”

齐天真君道:“石棺上刻有上古异兽,你就看那个最有眼缘,然后推开就行了。”

陆漫漫听见后,赶紧仔仔细细一排排石棺看了过去。

齐天真君又看了眼张古原,问道:“你不选吗?”

“呃...”张古原实在怕被踩,赶紧也跟着陆漫漫挑选石棺了。

这“龙鳞山大扭蛋机”空间极大,里面放的石棺少说成百上千个,摆的密密麻麻,仿佛看不到边缘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齐天真君的师父雕刻的,每一个石棺上的动物都不尽相同,造型精美,栩栩如生。

陆漫漫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眼前的石棺。

石棺上雕刻的是一个人形,却生有三颗鹰头,脚下虚踏着两颗球形的东西,看起来是悬浮在半空的样子,双手分别握着两根又长又尖的锥形兵器,一条长绫虚浮在他身后。

“这是什么啊?”

张古原走过来,一眼就看到那三颗鹰头,调侃道:“人形嘟嘟利?”

“啥玩意儿?”

“嘟嘟利啊,飞行加普通,编号085努力值460...算了,看起来你没玩过口袋妖怪。”张古原笑道,然后也问,“真君,这是什么啊?”

齐天真君一步跃来,低头看了看,道:“这是厌仑,阴阳相撞后生于天地的第一批异兽之一,后来死在了冲晃山,他死后精气不灭,化作黄色小鸟,自鸣‘黄仑’,便叫做黄仑鸟。黄仑鸟最重兄弟情却不行夫妻事,死后鸟头会断落进土中,经过十八天便又从土中飞出一只新的黄仑鸟。”他想了想,忽然舔了舔嘴唇,道,“好吃,贼好吃。”

“听起来是个挺重口味的鸟啊...”陆漫漫皱着眉,随即道,“我喜欢!”

张古原:“???”

“就它了!真君!怎么扭哦不!怎么开!”

“推开石棺盖子就行了!”齐天真君也很兴奋。

“来了!”陆漫漫大叫一声,随即双手搭上了石棺的盖子。

然后还没等他完成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回忆这十年等等戏精表演,石棺的盖子就这么轻飘飘地滑开了。

“卧...槽...”陆漫漫神色讶异道,“还真的是轻轻一推就开了!跟亚克力板下面加了三斤润滑油一样!”

张古原满脸黑线道:“你穿越之前经历过什么啊...”

“有东西!”齐天真君大叫一声,三人齐齐伸头向石棺内看去。

只见那石棺底部,放着一支卷轴,蓝色的包首上用金线绣着祥云纹,煞是华贵。

齐天真君取出来看了眼,随即一脸抑制不住的嫌弃,他把卷轴随手丢给陆漫漫,道,“仙缘是有,就是运气不咋地——这是《大流云长空剑》的图谱。”

“哈哈哈哈开心!”陆漫漫接住了丢来的图谱,十分兴奋问道,“这名字很酷啊!《大流云长空剑》!很厉害吧!!!”

“要不怎么说你运气不好呢。”齐天真君随手打了个响指,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画了个圈,就只见他手指尖上方凭空出现了许多小云彩,那些云彩漫漫聚集,形成了一把剑的模样。

“喏,”他指挥着那把云剑飘来飘去,口中透着揶揄语气道,“大流云长空剑,东海潜波山入门的神通,打人不疼,拿来逗小孩还不错。”

然而想象中的失望并没有,陆漫漫还是一脸兴奋,小心翼翼地把图谱贴身放好,道:“超级厉害了!我喜欢!”

“你不失望吗?”齐天真君问道。

“咋说呢,就好像是有个游戏,别人都能玩就我不能玩,然后有天忽然可以玩了,那我当然兴奋啊,抽到的别说橙卡紫卡了,就算是灰卡绿卡蓝卡我也超级开心啊!”他笑道,顿了顿,接着道,“更何况有的游戏里,品质只代表稀有度,并不代表强度啊。”

齐天真君一愣,随即笑道:“你还真是跟我师父一样,喜欢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有道理的样子。”

“真君,”张古原在不远处唤道,“这是什么啊?”

齐天真君与陆漫漫来到张古原身边,低头看向他选的石棺。

那石棺上雕刻着一匹极其壮硕的狼,四足燃着烈焰,不知道是雕刻技巧的问题还是时间久远的原因,这雕刻狼的后背不是很明显,已经与周围融为了一片。

齐天真君看了看,道:“上古有种凶兽叫做‘澡焕’,似狼而六爪双尾,足下踏火,日行千里。还有一种凶禽叫做‘卉卉’,鸟身蛇头,四翅单足,善吞狼食虎,七十年敛翅落地一次,每次落地便能从落脚处吸收色彩,改变自己的颜色。”他顿了顿,接着道,“澡焕与卉卉鏖战于定风山,双双战死,精血混杂浸入地下,七十年后在定风山长出一颗硕大无比的仙草。这仙草七十年长叶,七十年结苞,七十年受日精月华,再过七十年叶落花枯,从那枯花苞内生出一只异兽,三百五十年为一化之年,它又生于定风山,便唤作‘风化’。这风化异兽幼时外形像狼,极为健硕,四足生火,迅捷如风。等这风化长到十来岁时,会找个地方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短则三年,长则十年,等再出世时,便会在背上出现一层如同披风的雾气,让人看不真实。”他忽然笑了笑,道,“以前的人们不知道风化习性,就只看到风化长着长着就不见了,过个几年便发现世间多出一只与风化相似又不相似的异兽,便称这异兽为‘扶虚’,以为扶虚是风化死后精气所化,所以长相酷似,却能隐在雾中,身披清风。”

陆漫漫本来听得兴致勃勃,听到最后几个字忽然一愣,随即笑道:“身披清风?风又不是实体,怎么能披上?”

齐天真君斜着乜了一眼陆漫漫,道:“清风怎么不是实体,只是你们看不见而已。”

陆漫漫还想说什么,张古原道:“就选这个了。”

陆漫漫开口絮叨着:“这要是按逆袭流爽文的套路的话,这种奇遇就应该是我拿最次的你拿最极品的,然后我找个没人的地方默默修行,最后一举出关啪啪打你们脸!”

“咯啦啦”一声,石棺开盖。

“我跟你说,”陆漫漫还在絮叨着,“就一个字儿,极品!诶——别管什么仙器神器,只管招呼,最次了不是盘古斧也是东皇钟,网文十大神器先来一遍,你要是光拿个诛仙阵出来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就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一道金光从石棺内冲天而起,直冲破半空中的火团,将整个洞窟照的金光灿灿。

紧接着,就是震天彻底“嗡”的一声铜钟声响。

“我去还真是东皇钟啊!”陆漫漫大叫。

“别闹了。”张古原笑道,伸手进石棺内,一把探入金光中。他这一伸手,钟声立马戛然而止,金光乍熄。

张古原只觉得摸到一个凉冰冰的东西,笔筒大小,表面布满了一个个疙瘩,摸起来也确实是铜钟模样,他使了使劲,却没能挪动那物件,不由得“哎哟”了一声,猛地一使劲才将那东西给搬出来。

“哎哟,漫漫来帮我一把。”张古原叫道,两只手抱住那东西,陆漫漫也伸手帮忙,两人一上一下又拽又抬,这才把这东西放在了石棺上。

“我天,”张古原揉着腰道,“这玩意儿是锇做的吧,这么重。”

“古原,你还真薅了个钟出来啊,太给我面子了。”陆漫漫道,上下打量着这件东西。

这是一个小小的特钟,大概笔筒大小,通体黝黑,做工极其精致华美。顶部是做成了两条鱼头尾相接形状的环形,穿过了波涛模样的钟纽,钟纽向下甩出五条波浪,将整个特种均分成五瓣,每一瓣的底部都做了微微变形,像极了莲花花瓣模样,远远看去,整个小钟就如同被五指抓住的黑色莲花苞一般。

“真是奇怪。”陆漫漫端详半晌,忽然没头没脑道了这么一句。

张古曼料到陆漫漫也说不出什么正经话,就随口问道:“怎么了?”

陆漫漫道:“你说这玩意儿黑漆漆的,是怎么射出金光的?”

齐天真君:“......”

齐天真君开口道:“这是天地宝物之中的器灵择主的宝光,你懂个屁!”

“哟,”陆漫漫惊喜道,“还真有器灵这种东西啊?怎么叫出来啊?我想看看。”

齐天真君气的跳上陆漫漫肩膀,揪着他耳朵道:“我说你是不是瓜娃子?宝物中器灵还未被炼化,此时只是一个灵胎,能有择主意识就不错了,还叫出来看看?”他顿了顿,又小声嘀咕一句,“你以为是鸡蛋吗。”

“啊...”陆漫漫很沮丧的样子,问道,“那怎么样才能看得到啊,我就特别好奇器灵是不是真的跟他们写的一样可以跟主人啪啪啪。”

张古原一脸惊恐看着陆漫漫:“你疯了吧,你是种马文看多了吗?”

齐天真君显然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开口对张古原道:“这宝物器灵主动择主,说明与你有缘,你只需要将舌尖血滴上,再做简单炼化即可,记得晨昏三拜,让它常见日月光,用不了多久,器灵(他说到这的时候又狠狠揪了下陆漫漫的耳朵)与主人心意相通,便可化出道体。”

“哦哦哦!”张古原连声应道,“现在滴血可以吗?”

“倒也无妨,”齐天真君道,随意笑道,“不过急什么,又不会有人与你抢。”

“嘿嘿...”张古原傻笑一声。

“抢不抢的,得看是什么好东西了,天地宝物有能者得之。”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三人(两人一猴儿)被吓了一跳,转身向身后看去,却见来时的洞口处出现一道人影。他正好站在洞口阴影处,看不清形容,只能看到露出的一截土黄色道袍。

齐天真君站在陆漫漫肩上,开口道:“道友请了。”

“请了请了。”那人笑道,“你这猢狲竟能口吐人言,煞是有趣,不如我把你逮回灵犀山,献给师尊供他玩乐,足可教怹老人家开心。”

齐天真君眼角一抖,怒喝道:“黄口小儿!现身!”

那人轻笑一声,从洞口飞身而出,落在一座石棺上,一脸坏笑。

我觉得您各位都看出来是谁了,我就懒得再形容一遍外貌穿着了。

那人道:“在下灵犀山翠绝观吴穹浪,道号飞绝。”

齐天真君从陆漫漫肩头跃起,落在吴穹浪不远处的石棺上,沉声道:“飞绝真人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这猢狲煞是...”吴穹浪说了半截,一脸坏笑看着齐天真君。

齐天真君抬手虚握,只听“咻”的一声,那支竹竿已飞回他手中,他又问道:“我这猢狲,煞是如何?”

“哟,要动手?”吴穹浪笑着伸手在胸前一拨,他背后的剑匣便松开,他另一只手再在背后一抚一拽,便将剑匣立在了身边。

“老子的剑,有的是,但凡抽出一把就算欺负你。”齐天真君啐了口浓的,开口道。

“你确定?你这又没法宝又没兵刃,连件道袍都没有吗?说出去我怕被人说我欺负小动物。”吴穹浪讥讽道。

“小动保没事来找你干嘛...”陆漫漫嘀咕道。

“漫漫没事吗?我有点担心。”张古原开口道,“我们去帮帮齐天真君吧?”

“放心吧,我对大圣有信心,就凭他那口音一般人就干不过他。”陆漫漫道,“我觉得装备帝马上就要被打脸了。”

齐天真君气极反笑,开口道:“好好好,老子四百年不出龙鳞山大扭蛋机,倒是想见识下现在的仙道中人是什么水平。”

他说罢,手中竹竿一抖,便焕发出淡金色光芒,随手在石棺上轻轻一划,便发出了刺耳的“刺啦啦”金属声。

“四百年!?”洞中三人一齐惊呼道。

陆漫漫和张古原之前隐约猜到齐天真君活了很长时间,但是远远没想到能有这么长。而吴穹浪,呃...他就单纯是被吓着了。

齐天真君握着竹竿凌空划了个圆,随即一抖,剑指吴穹浪,而整个人,呃...整个猴儿,呃...怎么说都怪怪的...整个身体顺势向前一跃,在半空中使出神通,不过一呼吸之间,竹竿顶端便已经来到吴穹浪面门前。

吴穹浪急忙忙向后滑开,手捏法决,喝一声“来!”剑匣中便“噌”、“噌”、“噌”飞出三把剑,随着吴穹浪向后,错落紧随。

他双手法决一变,那三把剑便追上他,紧贴在她身边——那把系着黄色穗子的长剑悬在他脑袋后面,另两把短剑则如同护臂一样,悬在他双手小臂两侧。

齐天真君追上——他有特别的神通,在半空中能缩地成寸,动作极快——节节向吴穹浪逼近,他手捏法决,在竹竿上一抹,那竹竿吞吐的金色光芒中便混入了一丝黑芒,竹竿挥过的地方也隐隐扭曲起来。

吴穹浪双手一并,捏起法决手印,两把短剑飞出,从左右两个方向向齐天真君绞去,在半空中两把短剑倏地一晃,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化万,霎时间便分出无数把短剑,对着齐天真君轰然而下。

遮天蔽日的短剑落下,齐天真君的身形瞬间便被淹没在无数剑雨中。

没有人追来了,吴穹浪一顿,停在了一座石棺上,微微喘了两口气,看着不远处剑雨翻滚涌动,骂道:“这他妈什么玩意儿,四百年前的人斗法都这么野吗?”随即他又笑道,“可算是消停了,追的真他妈紧。”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翻滚的剑雨中猛然闪过一丝金芒,吴穹浪不敢相信一般脸色一变,随即便只见漫天的金光喷涌而出,将原本稳固的剑雨撕开了一大个口子,齐天真君如同飞仙一般踏虚而出,他也不急着来追吴穹浪,而是稳稳站在半空中,手捏法决放在嘴上,随即他双手分开,嘴猛然长大,发出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的吸气声。

那无数把短剑一顿,忽然疯狂向齐天真君飞去,争先恐后钻进他口中。

原本铺天盖地的无数短剑,不过两三个呼吸后便尽数被齐天真君吸入腹中。

空气安静了两三个呼吸,吴穹浪整个人都傻了,随即他大声道:“这不可能!你使了障眼法!我有《分雀剑诀》神通!能分形五百一十七万把剑,柄柄皆为实体!你哪怕能把剑都吸入紫府!你的紫府也没有那么大!怎么可能...”

他话还没说完,齐天真君便已经欺身而来,竹竿吞吐着金芒刺向吴穹浪。

吴穹浪却还沉浸在刚才那疯狂的一幕中,根本想不通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齐天真君竹竿刺到,吴穹浪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齐天真君或许也觉得这样不解恨,手中竹竿一抖,金芒消散,他变刺为挥,“啪”的一下狠狠抽在了吴穹浪的脸上。

吴穹浪那张还算好看的脸上,便瞬间浮起了一道红印。

也不知道是齐天真君故意的还是怎么的,那抽出来的红印就明显的是一个竹子的形状,连竹节都各个分明,让人一看就能直观感受到吴穹浪被抽的工具和力度...

不过这一下倒是让吴穹浪清醒过来了,他闪身向后跃去,半低着头,用手轻轻碰了碰脸上的红印,立马被疼的“嘶”的倒吸一口冷气,他又抬了抬头,狼狈地看着凌空虚踏的齐天真君。

齐天真君的猴子脸上显出一个讥讽嘲弄的笑容,他开口道:“你才修行了多少载?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就敢这么猖狂。我告诉你吧。”他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开口道,“你管这叫什么?紫府?一个府当然放不下那么多剑,但是...”他故意顿了顿,开口道,“在我的宗门里,这里叫做‘清光一点山’。”

吴穹浪愣了片刻,立马反应过来,开口到:“无论叫什么名字!也只是名称罢了!你身体里不可能真的有一座山的!”

齐天真君立马露出嫌弃+厌恶的表情,骂道:“瓜娃子!老子跟你说了你又不信!你是不是傻狗?”

“我管你是什么!”吴穹浪气急败坏,高高向后跃起,落在不远处的石棺上,大喝道,“让你见识我灵犀山绝学神通!”

齐天真君一步跃来,一脚踩在吴穹浪脚下一点的地方,还用力转着圈碾了碾,道:“妈的这么明显的气门老子还能让你使出神通,那老子可真没用。”

吴穹浪一下就抑郁了。

这斗法斗的。

“你们四百年前的前辈们,斗法的时候,都这么不要脸吗?”吴穹浪颤着声问道。

齐天真君笑了笑,随即挥起竹竿冲着吴穹浪“啪啪啪”就打。

“你干嘛!?我是斗法输了!也不用这么羞辱我吧!?”吴穹浪一边躲一边叫唤,他倒是不怕丢人——主要是真的太特么疼了这小竹竿,也不知道这只猢狲使了什么古老小手段,愣是破开了吴穹浪的护体真气,抽在身上那叫一个刺激。

齐天真君一边抽一边喝道:“你之前叫老子啥子!给我咽回去!”

吴穹浪一边努力躲着一边被抽的嗷嗷叫一边大声叫唤道:“前辈我错了!前辈对不起!”

吴穹浪本来就是心思敏捷心狠手辣之辈,此番碰了这么大一个钉子,去意早生,然而离开灵犀山前,师尊曾明确告诉他,就在今天龙鳞山有异宝现世,他将龙鳞山从上到下探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什么异宝,却机缘巧合撞开一道石门进来这里,这很明显异宝就在此处,怎能安心离去?

他想到此处,一边躲着齐天真君,一边偷眼观瞧那两个小童。他所在的位置,因为角度问题,正好没发现放在张古原身后的那件黑色小钟,却正好发现陆漫漫胸前怀中鼓起来一块,看形状,似乎也是法宝或图谱大小。

不由得心中暗忖道:“罢了,赌上一赌!”

他一边躲着齐天真君的竹竿,一边慢慢向陆漫漫与张古原的方向挪去,眼看距离差不多了,他忽然一纵身躲开了抽来的竹竿,与此同时一边虚握右手召来剑匣,另一只手遥遥向陆漫漫抓去。

齐天真君抽得正在兴头上,也是麻痹大意,竟然发现这人还敢逃开,第一反应竟然是吃了一惊,等他反应过来时,却发现那吴穹浪已经背上剑匣拎着陆漫漫腾空而起。

吴穹浪冲着齐天真君与张古原咧嘴笑了笑,接着伸出手捏起法决,周身流转真气,猛地便冲破了龙鳞山的山壁,远远遁去。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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