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昭迟疑半晌，走进审讯室。

秦讳双眼充红，看得出情绪很暴躁，但他在极力忍耐，冷笑道：“你们这是非法扣押！”

“刚刚没人告诉你，我们是合法的吗？”他拉开凳子坐下。

“想诈我，也得用点高明的手段。”秦讳语气嘲讽。

“比如？”叶临昭支着下巴。

秦讳反而一怔，倒是笑起来：“你跟顾支队长问话的方式还真是不一样。”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叶临昭眉眼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我崇尚的，就是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只要你开□□代，过程都无所谓。”

“你什么意思？”

“秦先生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他找出一根警棍，打量了秦讳好几眼：“你猜我能不能打得你痛不欲生，又不伤要害？”

“你！”

叶临昭用厚毛巾包住警棍，往他胃部猛地打一棍：“别紧张，我就问几个问题。”

秦讳吃痛，双手被拷在椅子后无法动弹，只好恶狠狠地盯着叶临昭。

“第一个，三零九分尸案，是不是你骑自行车搭了吴胜国一程？”

他不回答，很快肋下又是一棍。

因为有厚毛巾，所以很难在身上留下痕迹，但叶临昭又用了十足的力气，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生疼。

“秦先生最好还是配合我比较好，这几个问题我不会告诉顾逾明。”

警棍从肋下缓缓上移，来到肩胛骨，叶临昭安抚似的轻轻敲了两下，随后便是重重一棍。

“我还可以在你肩膀那里开一道很小的口子，用手帕盖住，等它慢慢放血，顾逾明他们现在在和夏小安父母纠缠，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发现你的。”他说得平淡，竟然真的从口袋里摸出一片钢片。

秦讳脸色连变，低着头思考着，像是在考虑他话的真实性。

“我说过，不会告诉顾逾明的。”叶临昭又一次保证。

“……”他皱着眉，妥协道，“是我……”

“谁的安排？”

“……”秦讳沉默。

“男，身高将近一米八，笑起来很秀气，皮肤病态白，长得很好看，看起来只有四十几岁，是不是？”

秦讳睁大眼睛看着他。

叶临昭大概有了答案，继续问：“鑫悦宾馆402房开房的人是不是你？”

“……不是。”

“是魏骅？”

他点头。

“你在309？”

他继续点头。

“江国心脏在哪里？”

秦讳又沉默了。

“为什么是他？”

秦讳这下回答得很快，眼底是厌恶和鄙夷：“他罪有应得！”

叶临昭默然几秒，把警棍和厚毛巾放回原处，转身往外走，触及门把手，淡淡道：“我说了我不会告诉顾逾明，但是如果是他自己听见，那就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打开门，顾逾明果然就倚在门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