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昭：“……”

顾逾明：“……”

叶小队长看着顾支队长：“好像得先收拾收拾……”

顾支队长回视：“不然……？”

“那你先住我那里吧……”

“嗯……”

“好像也没有地铺……”

“嗯……”

叶临昭纠结了好一会，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那我们晚上睡一起……？”

顾逾明看着他，语气也有点儿艰难：“嗯……”

啊……同床共枕……

顾逾明耳朵后面又有点烫。

叶临昭手机响了一下，是条短信。

他现在还看不清那么小的字，只好把手机递给顾逾明：“密码是0913。”

顾逾明敏锐察觉他眼里闪了闪的沉默和难过。

0913。

有什么意义？

但他现在没空深究，解开密码看见短信，备注是陈奶奶。

“陈奶奶说她想买一枝月季。”

叶临昭点头，下楼拿剪刀剪下一枝红色月季，用浅粉色的纸仔细包装，往楼上看过去：“我过去给奶奶送花，你去吗？”

他站在花丛中，身边花团锦簇，但没有一朵能掩盖他的光彩，他手里还拿着一枝新鲜的月季，衬得更加好看。

顾支队长轻咳一声，回答：“我跟你一起去。”

叶临昭点头，等他下来，一起来到陈奶奶家。

陈奶奶躺在床上不住地咳嗽，面色苍白。

“奶奶！”叶临昭脸色一变。

“小昭啊，你来了。”陈奶奶露出笑容。

她似乎想拍拍他的手，又咳得没有力气，好半晌才道：“今天找你，是有话想跟你说……小露没有爸妈了，一直跟我相依为命，她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我死了，你一定要记得照顾照顾她……”

“还有你自己，老大不小了，啊……”

叶临昭有点说不出话来。

“你……咳咳，第一回见你，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虽然在这开了家店，但眼里的光啊，藏不住的……”

“那会你总是做噩梦，整夜失眠，一睡着就一直发抖，我儿子去得早，看你这样，我也心疼……”

“你啊，太能藏了，看起来好好的，眼里又总是一片黑暗，好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似的……”

陈奶奶大概是回光返照，面色红润不少，也没那么咳嗽，看着叶临昭的目光里满是慈爱。

“现在好啦……你好像找到什么你愿意付出生命的事啦……”她垂着眼笑笑，“奶奶……看不到你结婚成家，也看不到你的未来啦……”

叶临昭有点无措，少见的慌乱起来。

“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陈奶奶像是累了，声音变得越来越轻。

她缓缓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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