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晓了题目和答案，却又不知该从哪下笔的犹豫和苦恼。

是一个‘人’，而没有说女人，又加上今日主子的反常，长泽能隐约猜出一些来，但他不能说出来，只好道：“主子喜欢的人，一定是非常优秀的。”

“是，他很优秀。”，顿了顿，他又惆怅道，“可是，这也许是不该的。”

长泽有些心惊。

“能被主子看上，是他的福气。”最后，长泽只能如是说。

“……”子车灼抿唇不语。

长泽是自幼就跟随在子车灼身边的，见到主子不开心，他心里也有几分难受，他又道：“主子，人这一辈遇上个喜欢的不容易，能抓住就是最好不过了，不能抓住，您还可以折了他的翅膀，把他养在笼子里，到时候，还怕养不出真心来么？”

“奴才从小跟着您，知道您最心软不过了，有这样的主子是奴才天大的福分。可是，您得想好了，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

“何况陛下和太子殿下都那么疼您，更别说太后皇后还有长公主了，您说呢？”

长泽大着胆子说完，静静等候着子车灼的反应，月光透过窗户镀在榻上，将子车灼的半个身子都洒满了一层莹然的光晕。

只不过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让他的身子一半隐于黑暗，一半沐于月光 ，那张精致俊秀的面孔一明一暗，往常总是嬉笑的脸孔也板下来，属于龙子的尊贵和睥睨一切的气场也体现的淋漓尽致。

——到底，他还是个皇宫里长大的人。

良久，子车灼仰面躺在榻上，疲惫的将脸埋在被褥里：“长泽，下去吧。”

“是，主子。”

不可能这么简单的。

有的人，就是因为有了那双翅膀才耀眼，眼里有火光，胸膛有热血，手心里攥着野心同责任，那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值得去爱的人。

否则，一具空空如也皮囊而已，又有什么好值得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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