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安再次醒来,就发觉自己已经躺到了床上,屋子里还多了个人。---
眼睛不太好,似乎其他的感官就异常敏锐。谢安直觉屋子里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家人或者佣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是不是陆青平在外面惹什么事结了什么仇家啊,难不成是特意跑过来绑架的自己的?
谢安满脑子乱七八糟,结果就把他屋子里有个人的事情给彻底忘了。
屋子里的人:……
“咳咳。”眼看着躺在床上的谢安悠悠转醒,崇孚本来想开口说话,结果发现那个少年只是调整了呼吸,继而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他很容易知道一个人到底是在睡眠亦或是假装,但是这种一本正经地思考但感觉有很杂乱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崇孚先生。”少年听到他的声音,竟然一下子叫破了他的身份。
连崇孚也忍不住挑了挑眉。看来陆青平说得对,这个半盲的少年并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柔弱。
想到雇主对自己的要求,崇孚露出了一个职业性的微笑。
“小安,请允许我这么叫你。”崇孚表现出一个社会绅士应有的优雅,“青平一直对我说,他有个十分乖巧的弟弟,今天一见,你确实很优秀。”
“崇先生说笑了。小安不过是没上过学的庸人罢了。”少年无聊地用指尖点着床铺,并没有准备起身的样子。“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你很有意思。---”崇孚被少年的语气引起了兴趣,“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行。”
“你很幽默。”
“……如果是关于哥哥的事情,那还真是抱歉了。”
崇孚的眼睛染上一丝幽深,他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双肘搭在膝盖上,双手交叉相握。
“你觉得,我怎么会进到这个房间?”
“哥哥对我很信任。”
“……”
“没事情的话,我累了。”
“的确,是青平的允许。他现在正在外面接电话。最近他回来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少了,你伤心吗?”崇孚打断谢安的话,意味深长地观察着他的反映。果然,在听到后一句的时候,少年的气息变了。
几乎是同时,崇孚觉得如果少年看得见,自己将会在第一时间被攻击。不过这也只是如果。
他很清楚,很明白,在看到谢安的第一眼,在他赶自己去客厅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