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认知让沈若愚瞬间产生了强大的敌意，脸上藏也藏不住，吓得沈闻乐都急了：“哥哥，我知道你的朋友都位高权重，求求你们别为难小枫哥。”

“别瞎想，早点睡。”沈若愚勉强笑了笑，想了想没什么好问了的，便起身要走。

“哥哥......”沈闻乐还想说点什么，但沈若愚没心思打发他，径自关门回了房间。

头疼严重以后他就戒烟了，这时候有点忍不住，从抽屉深处翻出一盒来，又没有打火机，不好容易找到了火，却发现烟草受潮，尼古丁流失严重，味道寡淡无味，也带不走半分心烦意乱。

但他是沈若愚，就算被人判了死刑，没到咽气就不会死心，何况只是一个未必存在的情敌呢，只要有机会再见面，之后的事都可以徐徐图之。

他在阳台抽了半根，掐灭了火光，倚在栏杆上看远处零星的灯火，然后回复白枫的信息：“明白。但我颈椎还没好，能继续麻烦你吗？”

白枫可以拒绝沈若愚的追求，却不能拒绝老板的请求，于是情况又转回了原点，他还是他的按摩师，例行公事地每周约见。

沈若愚说到做到，被拒绝后就再不勉强，甚至连提都不在提起此事，好像那几天的故事从未发生。

不，严格来说还是有些变化的，譬如按摩结束后，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多了，沈若愚偶尔还会像上次在兰福汇那样，带他参与自己的社交活动，他总能找到合宜的理由，又都在公共场合，白枫想拒绝也难，往往只剩配合一条路可走，时间一久，他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那天白枫正常工作着，见到一位借着工作之由经常找他的女导演，这次居然看见他就躲，被他叫住后连连退开好几步，油腻腻的脸上泛着光：“工作的事我找助理跟你谈，保证再也不出现了。”

白枫疑惑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却只道：“没什么，就是之前老打扰你挺不好意思的，对不起。”

白枫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隐约猜测这和沈若愚有关，实际上他渐渐发觉了很多不同以往的情况，譬如仅仅一同出入了几次，沈若愚身边的人就都知道了他这样一位“朋友”的存在，收到的骚扰也少了许多，最明显的是工作中很多人对他的态度突然殷勤不少，甚至有一天，连沈闻乐都说最近老有人打听他，问他和沈若愚是不是很熟。

白枫道：“还有提到别的吗？”

“没有啊，仔细想想自从我哥分手以后，跟我打听他的人一直挺多的，也没什么奇怪的。”

“分手？”

“是啊，他跟令仪姐分手了，我没提过吗？”

“什么时候的事呢？”白枫追问，手心紧张得都是汗。

“我想想......”沈闻乐在片场，周围人声嘈杂，一边忙碌一边跟他说话，因此白枫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过了好一会只等来一句“小枫哥我有点急事，晚点再找你”就挂了，他们忙起来根本记不得私人电话，何况这件事在沈闻乐看来小得毫无意义，更忘得一干二净，白枫又不好特地问第二遍，这个疑问就彻底没了答案。

他想起了江令仪在办公室的指责，虽然知道那时候一切都没开始，心中却更加焦灼了，因为无论如何，林韫一语成箴，沈若愚已经是单身，那道天然的屏障已不复存在，联想一下最近发生的事，他突然意识到沈若愚根本没有把他的拒绝当回事，只是改为了不动声色的包围策略。

更麻烦的是，一直透明无闻的他，这时候突然爆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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