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甚至不曾花点时间探探到底有没有什么银石村?明明这名字一听就是编的吧?”
“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和他睡?”陆予舟简直被赵湘湘气到了,修仙世界的姑娘都是傻白甜吗?
赵湘湘脸“唰”的红了,捂着脸又开始哭。
陆既白出来打圆场道:“湘湘姑娘不过是当局者迷,情难自拔。”
“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条蜈蚣的?”陆予舟给陆既白面子,收敛了自己夹枪带棒的语气,尽量温和道。
赵夫人在旁道:“是我家婢女夜里起夜,路过湘湘屋子听到交谈声,扒着门缝瞧见有男子在,没敢声张,过来悄悄报给我和老爷。我那时在屋里,从窗边正好能看到湘湘房间的窗户,老爷带了人去堵他,我眼睁睁看着他从窗口跳出来,化作只大蜈蚣游进了草里。”
“夫人将此事告知我,我本是将信将疑,怕遭蜈蚣精报复不敢声张,托友人寻觅天师来家中除妖。”赵员外也道。
陆既白一指自己,道:“我的同门托付我来此除妖,想必是接了员外友人委托。”
“只托了友人?”陆予舟抓抓鼻尖,“可我是在茶楼喝茶时听说的,你这友人是茶楼说书的?”
赵员外也起了疑:“怪事,茶楼说书人怎么会知道我家家事?”
“你那友人不会说漏嘴吧?”
“我敢以性命担保,他绝不会泄露半句。”赵员外信誓旦旦。
奇了怪了,陆予舟直觉哪里有问题。可是区区一只蜈蚣精,凭他的本事骗骗无知的凡人少女顶天了,怎么可能在陆予舟面前不露马脚?再说把陆予舟骗到赵家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陆既白拍拍陆予舟肩膀,道:“等抓到他,亲口问他不就得了?”
“你等下。”陆予舟把陆既白抓到一边,小声嘀咕,“我觉得这事绝对有猫腻,要不咱们……”
“你想溜?”陆既白警觉地反问,坚决地摇头。
陆既白从前也是认真的性格,但远不到刻板的地步,陆予舟耸肩:“兄弟,你在微明宫待了十年真被洗脑成救人不救己的侠客了?”
陆既白摇头道:“你方才和蜈蚣精交过手了,有何感想?”
“菜的真实,只要小心毒烟,随便锤爆他脑壳。”陆予舟想也不想。
“你想想赵员外开出的酬劳,再想想你的荷包。”陆既白谆谆善诱。
陆予舟一把握住陆既白的手:“我亲爱的达瓦里希,除妖不是我们天师理所当然的责任吗?谁也别想把银子——啊呸,我是说蜈蚣精——从我手里抢走!”
“说得好。”陆既白鼓掌。
陆予舟转过去对赵员外豪气干云地一拍胸口:“明儿我就去把蜈蚣精抓来拷打!您就请好儿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