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崇光如今肉体凡胎还能上九重天上与紫薇大帝讨口茶喝，顺便絮叨几句？

“三垣玉清扣不是一直在你身上？你自己的法器都没能带下来，紫薇大帝却留了玉清扣给你，定是有什么意义，不过那是紫薇大帝的法器，我无从知晓开解之法，恐怕只有你自己才能参悟了。”

“参悟……”所谓参悟，快则一瞬间，慢可能是永世参悟不透。

风霁说：“闭关吧。现在是个好时候。”

崇光早就察觉了，酆都里的灵气有异动，充盈得好像要溢出来。曲遊这样的神兽，或者妖魔鬼怪对灵气的需求很旺盛，也各自有各自吸纳灵气的法门，反而是生而为人的崇光更为迟钝，即便修行多年，要在酆都这样的环境下吸纳灵气于他不易。

崇光点了点头，起身看了一眼柯澜，放下了心中的疑问，径自走了出去。

待崇光走后，柯澜看着风霁没有说话，抬手凌空轻缓划过，掌下一张玉色七弦琴从袅袅烟煴中现出来。

风霁看着一呆：“我的琴？不是在黎衍手中？”

柯澜微笑：“这是你送我的琴，怎么舍得留在黎衍那儿。”

“那你为何这会儿才想起来将它唤回来？之前说及，你也什么都没说。”

“最初以为是你收了回去，便不好意思向你讨要……”柯澜顿了顿，风霁见他轻轻低眼，柯澜并非不好意思讨要，而是觉得那是风霁赠给蚩尤的，而非是给他的，心里有结，才未曾提过。

“后来你向浮渊君问询，我才晓得原来琴在浮渊君手里，那时候便想着要拿回来了。只是，浮渊君的话我总觉得不妥当，不能轻信，他既然将琴藏着不肯给，还要扯谎诓骗你，恐怕这张琴另有用途，若直接唤回来，会打草惊蛇。”

“你想的都不错，那怎的现在要将它召回来了？”

“这琴弦是你的弓弦，我舍不得。”柯澜低头轻轻抚着琴弦，低声道，“我笨，想不到如何解你游戏，除了琴曲。”

柯澜手指拨动琴弦，十万年未曾再闻的琴声流转，缠绕在风霁心间，恨不能扯出他的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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