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霁起身下床，长发从柯澜指尖溜走，柯澜抓了个空，细声叹了叹，问：“你要去见浮渊君？”

“嗯，听听他有何话要解释的。你不是也想知道吗？”

风霁穿上外袍，柯澜从他身后伸手揽住他的腰按住他的手，压在他肩上低声耳语：“现在又不想知道了。”

风霁轻笑：“别闹。”

柯澜舔着风霁的耳廓，越发胡闹起来。

“痒！”

柯澜现在是食髓知味，就算心里分得了轻重，却又不自觉地要贴上风霁，拥抱他，拥有他。

风霁挣不开柯澜，索性转身过来面对着他，捧起柯澜的两颊，正色道：“闹够了。”

柯澜像是不在乎一样，他凑上风霁的唇轻轻吻上去，不够不够，他舍不得放开风霁，手更是不安分地一直往下一寸一寸地挪。

风霁气息越来越乱，刚穿好的袍子被拉下去了一半，在这么下去，他可哪儿都去不了了。

风霁张口咬了柯澜。

“嘶……风霁你其实真身是猫吧？”

风霁笑起来：“被蛇咬更疼。”

柯澜也知道自己该适合而止了，替风霁整理好衣袍：“我跟你一起去。”

“好。”

二人厮磨了许久终于出了门。

浮渊君黎衍所住的宅子无名，位于酆都大阵的阵眼正中，是镇压魔域之门的关键所在。

宅中随处可见须弥草，像是盛装点缀一般的府邸，呈现出一种灵异而玄幻的美景，另柯澜无端地想起了那道门上的字 - 生死不界。

“这个地方……”

“怎么了？”

“像极了上玄境华岩府。”

上玄境华岩府是当年伏羲大帝闭关之处，隐秘的很，连风霁都不曾去过。

“华岩府？怎么说？”

“也不是一模一样的像，只是感觉相似。”柯澜道，“在蚩尤的记忆里，曾去过华岩府……伏羲大帝交给了他一个匣子代为保管。”

风霁停下了脚步，看向柯澜：“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能早一点说？”风霁与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夜的话，柯澜始终听得多、说得少，这样重要的事情居然提都没提，好似全忘了一般，记性比他还差。

“说了怕你生气。”

“不说我也生气。”

柯澜抿了抿唇，不敢答，忐忑的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你到底说不说。”风霁瞪了柯澜一眼。

“那匣子就在桑竹园的藏里，我打开了，里面说，若我看见了这封留信说明蚩尤的元神即将觉醒，若要避免三界大乱，我必须进到门那一头去。”

风霁怔怔地看着柯澜，半晌才问：“所以，这就是你非跟我拧巴的原因？因为伏羲大帝的旨意……”

风霁微微低了低头，反复思忖，柯澜说那个匣子是伏羲大帝之物，风霁相信，那样的东西旁人造不得假，可那匣子不是交给了蚩尤，又如何会在酆都？酆都建成时，蚩尤已经死了。

柯澜像是看穿了风霁的疑惑，说：“我原本也不知道，直到蚩尤的元神觉醒，那个匣子，蚩尤交给了你，不过你既然不记得蚩尤，想来也不会记得那个匣子。”

风霁抬眼看了看柯澜，轻轻摇头：“这依然无法解释这个匣子是如何到了酆都的。既然我不记得，那还能有谁知道这个匣子？”

风霁初醒的时候，是浮渊君黎衍在他身边照顾，莫不是黎衍？又或许是白泽？看来又多了一桩事情要跟黎衍问清楚了。

二人继续往里走

，府中侍者皆知风霁身份，纷纷退避，到黎衍主宅时，只有绿依在内侍候。

“羿君。”黎衍难得恭敬，不过看着柯澜的眼色并不友善。

柯澜只当看不到，半步不离地伴在风霁身边。

风霁坐下，翘起腿，道：“说吧。有什么要解释的？”

黎衍摆手令绿依退出去，扫了一眼柯澜。

风霁看见了黎衍的目光，也明白黎衍的意思，但他不应，完全没有要让柯澜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