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箫清羽赶去了城里,说是要存钱。-*---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秦蓁不疑有他,为了伤口能尽快愈合,没有下床,躺床上做些针湽活,正好可以趁这时把箫清羽的鞋做好。
偶尔得听周氏的抱怨声,隔着薄薄的木门传来,唉声叹气,说最近几天家里左支右绌的情况。
周氏越算越怀疑,进来找秦蓁对质。她敲打道:“最近清羽没去打猎?从那老虎出现后,府衙不是顺道开放狩猎了嘛,他都好久没交公中了!”
只靠菜畦里收一茬子一茬子菜,当然不如猎物来得快。不到秋收时,家里就指望箫清羽狩猎了。
秦蓁穿着针线,淡声道:“大娘知道,好些动物猎来要硝皮的,那是项复杂的苦差,我们要藏着掖着都难。他最近可能累着了,不想去打猎吧。大娘要是不信,还想再搜一遍屋子?”讽刺她上回。
周氏看她坦诚的模样,也懒得了,指着她骂道:“呸小妖精,清羽要是累着了也是你害的。”
这女人,钱少了过得不够滋润,什么话都说得出。秦蓁佯装听不懂,没搭理她。
另一边,箫清羽寻了金陵城中口碑最好的医馆,怕钱不够,先去钱庄取了所有的积蓄,揣着全部家当踏入了医馆。
这间医馆病人如云,看诊询问还得排队。箫清羽生怕队伍被岔了去,直挺挺站着,贴着前一个病人前进。等了两刻钟,前面只剩一人。怎知这时,有人过来推阻,将前面那个人推到一边,挤入了最前方。
“让开让开,别挡我们少爷的道。”
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在两边小厮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上前。
前面一个老人被他们挤得快要摔倒,箫清羽知贫不与富斗,没有说什么,只扶着老大爷往后退,别去招惹那些蛮人。
“箫清羽?!”
富贵少爷揉了揉红通通的鼻子,朝箫清羽走过去,拍打着墨扇,上下打量他,眼神流露些许轻蔑。
箫清羽从未和这人打过交道,也不想了解,“我不认识你。”
“本少爷是沈木白,本该是秦蓁的未婚夫。”
箫清羽全身微震。
沈木白甩过头,嘴角吊起半边:“真便宜你这小子了,若不是本少爷不要,怎么轮得到你。秦蓁可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美人。你怎么,来看病?告诉你们,谁也不许给他看病。-*---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他指着看诊大夫警告。
还嫌不够,瞥站在那立如青松的箫清羽,面无怒色也无怯色,沈木白怒火顿生,脚抬踩凳,撂袍露胯:“箫清羽,我要你钻过去!”
见他动也不动,沈木白挥手,示意属下上前。
“沈少爷,我不懂你为何一见面就针对我。难道一个饱读诗书的富家少爷,如此不知礼义廉耻,不顾及你我连襟关系便罢,竟惦记别人的妻子,甚至那人,还是你的大姨子。”箫清羽不卑不亢道。
“你——”
“说得好。”
一女子打断沈木白的话,拍着手进来。众人寻声望去,见那女子头戴蝶翼金饰,颈前一串白得晃眼的珍珠,身上的织锦衣裙绣着繁复的牡丹花样,金线也反出流动的暗光。人靠衣装,那张只算清秀的秀丽容颜,都在这流光溢彩中,宛若不容窥视的神仙妃子。
沈木白见来人,面闪惧色,慢慢放下衣袍。他又不满她当场抬举外人贬低他,有些气恼:“瑟儿,你怎么帮外人不帮我,你不是还…哎哟!”
秦瑟蹀躞碎步疾走过去,提拉男人耳朵:“我还什么,你口不择言想说什么,未嫁你之前,我深待闺房,不曾见过外男。不如沈少爷,从前就是一朵浮花浪蕊,恐怕偶尔得见我阿姐等回,至今还难忘却吧!你敢觊觎我阿姐,把我放在何地,还想效仿娥皇女英不成。”
沈木白淌下哈癞子,竟为最后句话有些心动。
秦瑟见状猛揪丈夫一下,捧着脸哭噎:“沈家有我没她,你要真敢这么想,我走!”
“瑟儿。”沈木白下意识追上去,不顾大庭广众下,将娇妻搂在怀。
秦瑟一介女子,也满不在意的配合得紧,缠住丈夫的腰,愤怒更似撒娇的拍打他胸口:“夫君为什么惦记别的女子,是瑟儿不够好吗。瑟儿深爱夫君,绝不容忍别的女人分享夫君,你以前的妾室跟了你多年,我也就作罢。你要敢再娶,我,我就……”
“好了好了不说了宝贝儿,我就是,气一气那农夫!说着玩的。”沈木白哄着娇妻。
这女人一句冷刀,一句蜜言,真让他又怕又爱!就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他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秦瑟不依不饶:“你若不对阿姐心存异心,为何要为难箫清羽?他于我是形同陌路,难道你还惦记他们?”
“不不…不为难了就是!那个,你们继续为箫清羽看病,本少爷先走了。”
那些围堵的小厮也跟着沈木白那个败将,灰溜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