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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由命(2/2)

他抬腿上床,放下床帐,躺在金子身侧伸手去摸他的腰腹,金子的身心都是顺从温柔的,岳关山把头埋在他胸前,掌心滑过肋部、肚脐来回抚摸,最后按在他胸前便停滞不前。

金子在微醺中软绵绵的等待,过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动,于是晃了晃他的脑袋小声道:“关山?”

岳关山发出几声细碎鼻音,金子心中的狂乱和热切被他的醉意朦胧浇灭,把他的手从胸前拿开,和自己的手扣在一起,轻声细语的,仿佛是在嗔怪:“我也睡觉。”

岳关山做了一夜的春梦,醒来时春梦了无痕,因为有前序铺垫令他感觉非常真实。

等金子睁眼,作为枕边人,他撑着脑袋深沉而温情无限地说:“小花,你从今往后完完全全是我的了,我一定待你好,把你当祖宗供着。我没有轻重,你还好吧?”

金子替他羞愧:“你还好意思说?”

岳关山以为他在害羞,要亲他,金子向后撤了撤脑袋,岳关山顺势向前挪,二人不停地你追我躲,直到金子后脑勺贴着墙根,岳关山轻笑道:“生气了?谁叫你先勾引我的?”

金子攥拳往他胸口轻攘一下,闭上眼说:“你可别提了,你干的事我都嫌丢人。”

岳关山一时辨不出他是什么态度,握住他的拳头,一边回忆零碎的片段一边试探性描述:“我……都干什么了?我记得你嫌歌难听,咱俩就喝酒助兴,然后睡到床上……睡到床上……我亲了你、我摸了你……摸了你之后、之后……你脱衣服给我看……之后……啧,只顾着爽记不清了哈。”

金子坐起身,汗衫扣子系的一个不落:“你爽利咯?你能记清才怪,之后你就呼呼大睡,我也只好睡了。”

金子没有注意岳关山的神情,抬腿从他身上跨过去,紧接着听他爆发出一嗓子大喝:“操!”

金子又气又笑推门出去,夏日晨曦清凉,一院子鹅黄柳绿还有一洼畦菜,朝气蓬勃,想必前院愈发死气沉沉——那里住着雀雀。金子把眉眼洗的黝黑湿漉,转身回到屋中对岳关山说:“关山,傅清时什么时候能回来?”

岳关山对前夜今晨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就没想着傅清时的好:“你别听他瞎胡说,我就是喝多了。”

金子把毛巾往脸上一搭,抹了把脸说:“不是,雀雀害病了,挺厉害的,他再不回来,我怕他见不着雀雀最后一面。”

岳关山一边蹬鞋一边说:“你别乌鸦嘴了,傅清时这人滥情的很,雀雀怪可怜的。”

金子有些哀怜道:“关山,你看雀雀被他祸害成什么样了,就是发热感冒,大夫都不敢下重药,就这么一直拖着。而且雀雀还随着他吸大烟,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就事论事,他虽然待我们热枕诚恳,可他的德行糟糕的很。就算是不跟姐夫回中央,良禽择木而栖,我们不能跟着他。”

岳关山轻拍着他的后脑勺:“小花,傅清时是很不靠谱,看他能谈出什么名堂再说吧。”

吃过早饭,俩人一起去看望雀雀。雀雀像个纸糊的人,软塌塌铺在床上,一张惨白单薄的脸,只有一双沉甸甸的眼睛是黑的,黑里面揉碎了金光。

金子坐到床边,掀开他身上搭着的薄被,雀雀下半身还是清爽干净的,没有异味。金子对上雀雀的眼睛,瞧他眼里蠢动着一点生机,金子有些辛酸,柔声问道:“雀雀,要不要我带你去厕所?”

雀雀虚弱地笑着摇头,又用沙哑的声音“啊啊”两声,急切而渴望,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金子大概猜到他意欲几何,安慰道:“很快了,你再等一等,你看关山兄都回来了,他肯定也快回来了。”

雀雀看向岳关山,定了定心又闭上眼睛喘了一口气,因为气若游丝,这点喘息让人捕捉不到。

二人便不再打扰,走出厢房,金子无奈道:“关山,雀雀太可怜了,生死由命回天乏术,他就想再见傅清时一面。”

岳关山亦有些怜悯:“雀雀怎么病成这样了?要不然,那边先让黄仁玉顶着,让他回来一趟。再说这都多长时候了,该谈的差不多都谈妥了,就差签字画押了。”

岳关山赶紧给傅清时去了封电报,顾及到有外人在,俩人便上街去了。

而陆景霆自从得知岳关山在莱芜落脚,便将情势和现状一并告知了岳伐王,岳伐王闲在奉化,一收到消息就启程赶来,一副要将岳关山“缉拿归案”的架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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