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陈钦也不喜欢兜圈子，他也坐下来：“你之前说那句‘我们可以保护你啊，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保护你身边的人。’是什么意思？”

赵渊渊张着嘴巴答不出来，他反反复复偷眼看陈钦的脸色，最后低声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这么说，真的是我害了她？”陈钦的声音发抖，指着赵渊渊笔记本电脑上吴欢的入学证件照说。

赵渊渊叹口气，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你的八字和命格特殊，容易吸引那种……怎么说呢……道德品质败坏的人。在你身边的人，要么受你影响，交往到渣男渣女，要么本身就是渣男渣女。除非本身意志力坚定精神力强大，或者身上有几件宝贝压得住邪。陈钦，我知道这些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是未知并不代表不存在，有时候你得信邪。还记得那个开皮卡帮你搬家的师傅吗？”

陈钦疑惑着点点头。

“你觉得自己那天断片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是吧？不要骗你自己，虽然后面你被他口腔分泌的麻醉素麻痹了神经系统，但是之前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的。你仔细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钦闭上眼。眼前出现昏黄的路灯，幽暗的小路，被撞死的那条狗。毛师傅的眼珠发出诡异的金黄色的光，然后抓住自己，伸舌头舔向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陈钦猛喘一口气，睁开眼。

“想起了什么？”赵渊渊问他。

“他舔我的伤口，好像想喝我的血。”

赵渊渊一拍大腿：“直觉准确。他就是想喝你的血。你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甜品和醇酒一样，在你面前没人能忍得住，更何况你还受伤了，简直就是香气四溢。”

他说着从桌子上拿出一本塑封绿皮的本子，里面的内页是那种印有防伪花纹和水印的那种，房产证也不过如此，看起来十分高级。赵渊渊把这东西递到陈钦手上，说：“你自己看吧。”

陈钦接过来，封皮上写着：墟境人类事务司鉴定报告书，编号：墟检TY字07009-HY号。

“毛文叶，雄性，173岁，人类年龄：47岁。属目：四爪滑鱼。特征：黄皮褐斑，前额有角。逃逸时间：不明。逃逸原因：不明。”

接下来是一大段关于毛文叶在云城生活的基本资料和背景条件。文字旁边配有毛文叶的三张照片，一张是他的人形正面照，还有两张则他的兽形态。照片里是一条长十几公分的褐斑黄鳝，只不过长了爪子和角，又有些像小型蜥蜴。他翻到报告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危害等级：较弱。处理结果：遣返墟境。

赵渊渊凑近陈钦，语重心长：“陈钦，这世界上是有妖兽的，毛文叶就是一只。他化成人形，潜伏在人类世界，看起来安全无害，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露出獠牙和利爪。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希望你加入我们？因为你强大的吸引力不仅仅对人有效，对这些妖兽来说，更是无法克制的诱惑。”

“我们希望能够保护你。”

“你们？”

赵渊渊忽然跳起来，从会客室五斗橱背后拖出一块泥色桃木牌匾，十分郑重地用袖子擦去牌匾上积的厚厚一层灰，上书金光闪闪六个大字：捉奸阵线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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