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点头:“嗯,他就是给你摘柿子的。”说完,往别墅去了。
大爷哼了一声:“小黑这孩子,说话没有超过三句的,一点礼貌都没有!”说完,打量了袁牧几眼,越看越眼熟。“我说你上次是不是来过?”
“嗯。”袁牧纵身一跃,已经爬到了树上。
“这小子身手不错。”
大爷躺在摇椅上,扇着扇子看袁牧摘柿子。
没有东西装柿子,袁牧就把身上的夹克脱了,装满一兜,运下树,再爬上去摘。
“哎,你轻点,别把我宝贝柿子磕坏了。”大爷在一旁指点。
摘柿子还是难不住袁牧的,结果表明手速非常好。不到两个小时,全部搞定。
“大爷,好了。”袁牧擦了把汗,大太阳明晃晃的,还挺热。
挺快嘛,大爷放下扇子,笑吟吟地说:“小伙子,事先讲好了,我们是按小时收费的。我看了一下,你用了一小时四十分十五秒,我就给你算两个小时好了。”以前的工人都得摘一天,这回赚了,大爷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难不成这大爷还以为自己是专门摘柿子的,袁牧故意沉下脸来:“大爷,你怎么坑人呢?说好了按个算钱的。”
大爷有点慌张:“谁说的?这是我的柿子树,我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袁牧挠挠头:“一位姓汪的老板说的,合同都签了。大爷,您可不能欺负我们农民工呐,我养家糊口可都靠给人摘柿子这点钱!”
“这小子!”大爷气的跳起来:“就是个败家子儿!哼,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得,您慢慢收拾他,我先走了。”
这会儿该能见着沈尔了吧,袁牧喜滋滋地往回走,去找汪齐天。
同一时刻,A市。沈尔手头的工作刚结束,拿起手机看一眼,关机了。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给手机充上电了,结果早上一看一点没充进去。充电器也忘记带来了。突然想起袁牧给他的充电宝正躺在抽屉里,便拿出来给手机接上了电源。
开机后,发现几通未接电话,都是袁牧打来的。沈尔没多想,回拨过去。
“喂,你打我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好一会才说话:“我不是他。”
啥?沈尔以为袁牧在恶作剧,故意伪装了声音,便道:“你丫怎么不装个女人呢?那我就真信了。”
“我真不是他。”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好像还真不是袁牧,像那个谁……对,黑衣男的!
“你是黑衣男?”
黑衣男?这是个什么称呼,难为他还能听出来是自己。“呃,我叫涂岩。”
“好吧,涂岩。袁牧的手机怎么在你这儿?”
“他在别墅这,你过来一趟吧。”
袁牧不是外出办公了吗?他突然想到袁牧在电话里说上头想搞汪齐天的事,不会汪齐天发现了,把袁牧给抓过去当人质了吧?沈尔有点慌,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袁牧被人五花大绑,用小皮鞭抽他的场景。这个场景简直有点诡异。
“那个,袁牧他没事吧?”沈尔的声音有点抖。
涂岩好像笑了一声,“你过来就知道了。”
沈尔还想再问,发现涂岩已经把电话挂了。
袁牧刚想把夹克穿上,结果发现衣服上黏糊糊的——有几个柿子爆浆了。他摸摸兜,哎,手机哪去了?想返回去找,想想还是算了,先去找汪齐天吧。
走到半路,涂岩突然出现,问袁牧:“你去哪?”
袁牧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柿子摘完了,我可以见沈尔了。”
“等一下。”涂岩犹豫了一下,问袁牧:“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你又没告诉过我,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真是奇怪。袁牧翻了个白眼,黑衣男三个字从他脑海里闪过,于是脱口而出:“黑衣男……呃,是你的代号?”
涂岩的脸越来越黑,袁牧见他脸色不对,又想起大爷喊他什么来着。哦,对了,是小黑!
袁牧试探道:“小黑?”
“呃,我很黑吗?”
袁牧认真地看了一下他,既说不上白也谈不上黑,是属于健康的小麦色。
“不黑,你肤色挺好看的。”袁牧有些想笑,自己咋还安慰起一个自尊心受伤的男人起来了。“那啥,你到底叫啥名呀?”
“我叫涂岩,你跟我来吧。”
“原来叫涂岩啊。不是,还要去哪啊?”
涂岩带袁牧到了一片稻田前,微风吹过,掀起一片波浪,夹杂着果实的清香。
“你带我来这干啥?”
袁牧话音刚落,老婆婆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笑呵呵地对涂岩说:“黑蛋,你把割麦子的人给我带来了?”
黑蛋?袁牧差点笑喷了,这个梗到底能不能过了?
涂岩狠狠地白了袁牧一眼:“你把这片稻子割完就能看见沈尔了。”
“有镰刀吗?你别告诉我这个也要徒手。”
“有刀。”老婆婆递给袁牧一把刀:“小伙子你上次来过,我记得。”
于是,炎炎烈日下,袁牧开始了他的人肉收割机之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