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三天的会议终于结束了，袁牧和其他人寒暄了一番后，准备到加油站给车子加点油。工作人员是个矮胖的女孩，害羞地看了袁牧几眼。加好油后，袁牧把车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打算给沈尔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可能要很久才能回去，然后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想想就很美好。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大白天的怎么关机了？袁牧眉头微皱，又打了一遍。

仍然关机。袁牧有些着急。

突然有一通陌生来电，是沈尔吗？袁牧点开。

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是袁牧吧，沈尔在我这儿，你过来一趟。”

“你是谁？”

“在你上次去的别墅。”

“喂……操！”

对方已经挂了电话，袁牧拨过去，是个空号。来不及多想，他立即开车往S市去。

到达别墅后，袁牧下车，只见黑衣男正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他。

“沈尔在哪？”袁牧一把攥住黑衣男的领子。

黑衣男看了眼袁牧的手，说：“会让你见到他的，在这之前你需要见另外一个人。”

“汪齐天？”电话里的声音明显不是黑衣男的，听起来沉稳有力，是个中年男人。

“一会你就知道了，先放开我。”

袁牧松开手，“带我去见他吧。”

“跟我来。”

黑衣男带着袁牧来到了一处幽静的房子。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双目微微眯着，像一头慵懒的豹子。袁牧认出他就是汪齐天。

“原来是汪总，久仰大名。”袁牧走到他的身边，微微低头道：“只是不知道，你把沈尔藏起来做什么？”

“嗯？”似乎是片刻的闲暇被打扰了，汪齐天皱着眉头，微张着眼看了袁牧几下。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来找沈尔的？”

袁牧有些不耐烦，这人也忒不主动了。

“你坐下吧。”汪齐天朝对面的沙发看过去，“我有些话和你说。”

袁牧实在没有心情来一场心灵的对话，但为了快点见到沈尔，只能坐下来。

“说吧。”

“好。”汪齐天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尔一眼，说：“你知道我和其音的关系了？”

袁牧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其音就是沈其音，“嗯，我看见那些照片了。”

汪齐天的神色变了变，他想起了当年的那些事情，和沈其音在一起的时光。

见汪齐天陷入了回忆之中，袁牧试着问道：“当年有人偷拍了你们的亲密照，威胁沈其音泄露商业机密，所以他才自杀的？”

汪齐天苦笑了一声，“他怎么那么傻？他真的舍得离开我，丢下我一个人吗？”

袁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没用了。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汪齐天敛了敛神色，又道：“你很喜欢沈尔。”

“嗯，很喜欢。”

汪齐天站起来，笑笑：“很好。接下来有的你忙了。”

“什么？”袁牧没听懂汪齐天什么意思。

“名义上，我是沈尔的继父，你这也算第一次见公婆了吧。”

“算是吧。”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那你帮忙干点活儿是不是理所当然？”

“嗯……理所当然。”

“这不就对了。”汪齐天朝黑衣男示意一眼：“带他去干活。”

黑衣男看了袁牧一眼，说：“跟我来。”

两人到了那颗大柿子树前，一树的柿子又红又大。

黑衣男：“你把柿子摘了吧。”

袁牧抬头看了看满树的柿子，“这么多都摘了？”

“嗯。”

“有没有工具？”

“没有。”

袁牧差点跳脚，这他得摘到什么时候呀。“就用手摘呀？那我得摘到什么时候。”

黑衣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摊手：“这得看你的手速怎么样喽。”

袁牧哼笑一声：“放心吧，我手速很优秀。”

不远处正午休的大爷被说话声吵醒，含糊不清说：“谁呀？扰人清梦。还讨论手速什么的，当着老人家的面也不收敛点。”等看清楚两个人，坐起身道：“小黑呀，摘柿子的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