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表情有些意外,好像还有很多要劝我的话没说出来一样。
“怎么这个表情,你怕不是要把我卖了吧”,我笑着问他,他却凝重的遥遥头,对我说不要开这般玩笑。
“你介意,去见见我的朋友吗?”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忽然问我,我有点无语,就把包裹交给他的仙侍让她把东西带到车上寄存。
我怎么越看越觉得木盈一副要带着我见家长的表情,这个想法让我一阵恶寒,不禁对自己默念别乱想别乱想,擅自加戏后果都是很惨的。
路上我几次想问木盈是什么人想要见我,但他罕见的凝重神色又数次叫我打消了这念头。
但其实我是很不喜这莫名的,莫名的凝重与莫名的安排,但事到如今好似我又只能任人宰割的被搬来搬去。
若是木盈另有打算我又该如何?我苦思冥想良久,都觉得不得其解,可我又不信木盈真会将我怎样,于是思来想去还是只有走这一趟。
木盈却忽然出声唤我,“澄雁,稍后他可能会问你一些问题,你诚实回答就好。”
我心里不安的鱼噶却愈加强烈起来,我惴惴不安的点点头,,侧开脸不再看他。
天宫的果然恢弘壮阔,我们乘着马车走来许久都没走出这宫城,马车又拐了数个弯后才终于停下。
我刚掀开车帘想跃下马车却被木盈拦住了,他神色复杂的说:“我先下去打声招呼,不然他们怕谁态度不会很好。”
于是我更纳闷了,被放下马车的时候木盈的身边果然站了几个人,面色都不是很好。木盈冲我招招手就径自把我带进了屋里,其他人那探究的神情始终跟随,我的心沉了沉,只怕是来者不善。
那几人也进了屋,刚刚坐下其中一人就开口道:“先让他滴血验身吧。”
我听到这句话,直接站起将手扣在了剑鞘上。他们神色立变。
我冷冷盯着那人,问:“仙君对在下有何不满?何至于此。”
在神界,血液是至为重要的东西,即使是亲人,血液都不是可以轻易给出的东西。一则,血液会直接暴露仙君的属性族类,二则血液是签订阵法契约的引子,偷旁人的血液来转移阵法反噬的例子数不胜数。
如今我们素未谋面,此人却直接要求我交出血液,居心便不必细说了。
我看了眼木盈,他也看着我,眉头皱的很紧。
剩下几人却许久没有说话,那人在我开口质问之后也沉默了,转过脸不再言语。
直到其中为首的那个仙君咳嗽一声,问到:“澄氏,你飞升前,真的是人类吗?”
丫的你这叫我怎么回答啊,难不成我还是大雁成精吗?
“仙君的道行当比我深厚的多,怎么这都要亲自来问?还不辞辛苦的专程将我诓来?”
我皱着眉头接着质问,只觉得这一切都透着匪夷所思。
“请 你来并无恶意,只是有所怀疑,还请仙君配合。”那人抱拳,上前迈了一步,我不再犹豫,拔剑指向他。
气氛瞬间凝滞。
其他人自然不是好相与的,不出一分钟, 我就已经被一圈剑围了起来。
我自然是没有优势,没有把握的。
“我拒绝”,我盯着木盈缓缓说到,“木盈,若你有一天将我视作朋友,今天就劝他们作罢吧。”
木盈闭上眼,叹气道:“我真没想到你们一群上仙会这般为难一个两百岁的孩子,够了吧,迟离。”
为首那人却缓缓拔出剑,也将它举起,指向我的方向。
“你真要在天子脚下动刀?”
迟离听到这句话表情才有所松动,他把剑收了回去,其他人有的收了有的依旧举着。
“你不必如此防备”,他说到,“看在木盈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你,只是仍需要你自证身份,待到宴会结束我们再议吧。”
说罢迟离才收了剑,同我点点头,竟直接离开了。
其余几个人也离开了。
我瞥了木盈一眼,他也看向我。
“迟离他们素来无法无天惯了,你......不要过分在意了。”
我看看眼前关上的门,哼了一声,说到:“那还真是无法无天,连那也一起软禁了。”
木盈还想说什么,我不再看他,径自从纳戒里取出懒人沙发,闭上眼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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