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对质

离开黑勋勋的深山，车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刘专家非常兴奋：“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林总，你们是怎么把孩子偷出来的？”

这是他经历过最奇特的一次绑架案。

林月白插在口袋里的手正捏着那面随身镜，默默发呆。

“林总？”小秦又轻轻唤了她一声。

“啊？嗯……说来话长。”

刘专家识趣地闭了嘴，车内静默下来。到达医院时，休息了一路的众人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

医生在给任筱芝做过全面检查后，发现她只是暂时昏迷，并没有其他大碍。

这让顾长卿放松下来：“那我女儿还要多久才能醒？”

“唔…”戴着口罩的男医生看了看手表，“最多还有一个小时。不放心的话，先留院观察一下，等醒了再说。”

顾长卿点点头，对其他人说：“今天真的麻烦大家了，非常感谢你们。”

“顾医生太客气了。”

“您太客气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

“都回家吧，很晚了。你们俩明天放假一天。”林月白看了看三个人，神色倦怠，转头又对刘专家道，“辛苦了，刘教授。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感谢您。”

受宠若惊的刘专家连连摇手：“能帮林总的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凌晨三点的夜正处在城市即将苏醒的时刻，顾长卿静静等待着女儿睁开眼的那一瞬间。

“你准备就这么一直守着她？”

坐在病房沙发上的林月白抱着双臂注视着坐在床边守护着任筱芝的顾长卿。她只能看到她背影纤瘦，略微佝偻，一只手撑在枕边，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长发。

“你回去吧。”

顾长卿非常非常感谢林月白的尽心帮忙，但此刻任筱芝尚未醒来，她无法完全放心，她和林月白的事，只能先放一边。

“你这样，身体怎么吃得消？”林月白终是不忍心，上前牵过对方双手，蹲在顾长卿面前，自下而上地望着她，“你眯一会儿。筱芝醒了，我马上叫你，好吗？”

顾长卿倔强地摇摇头：“我希望小只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这是作为一名母亲，至少应该做到的、给予孩子最基本的安全感，她已经犯了大错，差点失去女儿，现在犹如惊弓之鸟，根本不敢松懈半分。

大概是母女连心，顾长卿说完没多久，任筱芝的眼皮便微微颤动起来，很快：“妈咪，呜呜呜……妈咪……”

“小只乖，妈咪在，妈咪在呢，让你害怕了，对不起……”

站在门口的林月白望着相拥而泣俩母女，温馨而感人，一种多余的悲伤感浮上心头，她默默退出，关上房门。

飞奔在高速上的汽车在深夜里孤独地驰骋着。

站在Rita家门口时，通宵达旦的林月白双眼通红，外面天光渐亮，她摸了摸裤子里的随身镜，深呼吸一口，摁下了门铃。

Rita开了门，似笑非笑地问：“哪来的晚风把你吹来了？”

林月白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开了门，脱口而出：“你这是没睡，还是已经起床了？”随后皱眉闭上了嘴。

“愣着干嘛，快进来。”Rita弯腰给她拿拖鞋，佯怒道，“睡得正香，被你吵醒了。你还真会挑时间。”

穿上拖鞋，林月白没有坐下，也没有接Rita递来的茶水，更没有为自己不合时宜的到来道歉。

她静静地打量着穿着睡衣在客厅中穿梭的Rita。

将茶杯放在茶几上，Rita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打着哈欠：“你干嘛，来了不坐也不说话，准备站一个早上？”

Rita见她绷着脸，不肯开口的模样，挥了挥手，准备起身回房。一个圆滚滚的小玩意骨碌碌地在她脚边打了个转，然后“哒”的一声，躺在地板上。

“你有什么要说的？”

听着林月白冷酷的质问声，Rita嗤笑一声，她缓缓转身，嘲讽地望着对方：“你什么意思？”

林月白不耐：“这是我在砀山的小木屋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