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笑：“瑟琳娜……”

“我看过你的手机。”她朝床头柜抬抬下巴，“在抽屉里。我去你房间的时候你手机没锁屏。”

我顿时愣住了。

这是我没料到的重大失误。

尽管我很确信我的手机里没有任何不雅照片和视频，但我和虞嘉亦的短信还在，如果瑟琳娜真有心翻找，肯定已经看到我们之前约在“老地方”见的记录。

看瑟琳娜一副她什么都知道就看我招不招的表情，我确实有点不知所措。

毕竟我和虞嘉亦的关系怎么说都不合适，我们没在一起，但的确搞在一起过，所以真要定义也只能算是pao友。

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就算我是老油条，不在乎名声，瑟琳娜毕竟是女孩子，再加上虞嘉亦的身份，我真怕一石激起千层浪。

想得胃痛，无计可施，我最后为难一讪：“瑟琳娜，我……”

“等一下，”瑟琳娜打断我，“电话。伊恩打过来了。”

我暗松一口气。

瑟琳娜扬扬手，还没接，先问我：“介意我问他一个问题吗？”

“什么？”我不解，马上有不好的预感，忙道，“你不是要问他……瑟琳娜，还是我来说吧，是我一直暗恋他，你知道我是个……”

“继续啊。”瑟琳娜道。

我撇开眼：“你知道我是同/性/恋，公司应该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事实是我暗恋他，我……”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瑟琳娜再次打断我，一边对我递了个眼神，一边打开扬声器说，“嗨喽伊恩，我们还在这……”

“他怎么样了现在？”虞嘉仪的声音从电波里传来有些失真，但听得出他的着急，“我手机昨天摔出问题，开不了机。我现在过来。”

“不用……”

我刚开口就被瑟琳娜用手捂在了嘴巴，她冲我警告地皱眉，却朝电话里柔声道：“伊恩，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虞嘉亦几乎没防备：“什么问题？”

“杰克昏睡的时候一直念的名字……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偷偷谈恋爱……”

我闭上眼睛，实在不想看瑟琳娜此刻脸上有些得意地表情。

她果然是把在我来这里用过的伎俩又如法炮制用到虞嘉亦身上，只看他够不够嘴硬。

但很显然，也让我意外，虞嘉亦居然没能识破瑟琳娜的诡计。

“是。”虞嘉亦居然这么承认了，稍顿又说，“但不是偷偷。我不喜欢这个词。”

我心里瞬间百感交集。有欣慰，觉得虞嘉亦也不是真跟我玩完就走。也有小小骄傲，我说我暗恋他，瑟琳娜大概只会觉得这是个比我相当公司老总还好笑的笑话，但虞嘉亦亲口承认，倒证明我也不是一无是处。

除了这些之外，我又有点心酸。

我跟虞嘉亦相识的时机本身就不对，虽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是没错，但乐完难免起贪念，哪天再要分开，我怕自己又要再脱层皮。

“冯途，”虞嘉亦在电话里喊我，“你在听吗？”

瑟琳娜松开手，我沉默看着她，这时还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好像她跟虞嘉亦无果，我的确是原因之一。

“虞总，我在。”我说，虽然没力气，还是尽力表现得洒脱些，“虞总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谁说我开玩笑！”

“你真没必要……”

“你听我把话说完！”虞嘉亦语气陡然严厉，“就算今天瑟琳娜不问我，我也打算找机会说。冯途，我，虞嘉亦，正在追你。而且我不想偷偷摸摸地追，而是光明正大地和你出现在任何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