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虞嘉亦手静止了几秒，没有任何别的动作就又放开了。

他似乎有些意外，又喊了一声：“冯途？”

我没说话，撑着膝盖起身，没了热水的包裹，心里那份奇异的安全感也随之消失。

“冯途，你，还好吧？”

虞嘉亦盯着我，迷离消散后的目光已经恢复到平常看人时的深邃挑剔。

他眼里一向看不太上我，并没有什么奇怪。

“没事。”

我对他笑笑，率先走出来，顺手从毛巾架上扯了条毛巾将身上的水擦了擦。

果然人不能太较真。做什么都是，比如一下洗太多次澡，人就比较容易虚，即便是冬天。

虞嘉亦出来时，我已经穿好来时的衣服，坐在沙发边，把一支烟横在鼻子下过干瘾，酒店不能抽烟，就因为这个，我都不爱住酒店。

“这么慢。”我随意吐槽，把烟夹到耳后，起身笑着说，“外卖送到了，我该回去了。”

“现在？”

虞嘉亦的意外让我有些好笑。也只是好笑而已，并没有半点所谓的安慰。

“难道你希望我留下来过夜？”

夜深不适合拐弯抹角，见他果然犹豫，我更忍不住笑。

虞嘉亦做惯领导，知道有些时间适当的福利对下属有多重要。

可惜眼下我只把他当上床的对象，还是一个对我没兴趣，连带着让我也跟着失去性趣的对象，这种言不由衷的邀请对我而言就是鸡肋，既然食之无味，早晚弃之不用。

“要我送你回去吗？”虞嘉亦似乎也放弃演戏，但好歹提出可行的建议，“明天要上班，早点回去早点休息。”

“不用送。”我挥挥手，“只见过送外卖的，还没见过吃了快餐还反过来送外卖员回家的。”

“冯途！”

我已经带上门，将虞嘉亦不知真假的愤怒关在身后。

出门依然奢侈了一把，从楼下打车直达家门口，不得不感慨有钱真好。

上楼时却有些懊恼，刚才忘了提一件事。虞嘉亦想升我的职，我这时候敲一敲边鼓，不知道他的反应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