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莲其实看得很认真，记每一次切牌是件极耗精神力的事情，他就经常记了上家忘了下家，正好考考这个人是不是在忽悠他。

张九莲指向屏幕，“那就考考你，上家这张8m是手切模切？”

“……手切。”

“这张9s？”

“摸切。”

……

“5s？”

“手切……你是在检查作业吗。”

“看看你是不是全都记得。”说什么查作业，其实出题人都不是全部记得答案。

“嗯，跟你说话之前的大概都还记得。”

“噗，是你说不干扰的。”

“好吧，我输了。”

一直以来在各个方面都被曲晏歌压着一头的张九莲终于复仇成功，一时心情舒畅，越发放肆起来，开始问各种七七八八的问题。

不知是不是被他的debuff缠身，曲晏歌没能再次和牌，还点了一炮，落回二位。最后计分板跳出来，曲晏歌的号只加了8R点。

回到主界面后张九莲才看到曲晏歌这个号竟然是九段，活的九段！由于凤凰雀庄严格的上分机制，达到十段的人数屈指可数，有着十多年积淀的国际服九段也不到两百人。大家都知道曲晏歌陪他们在国服训练使用的是小号，不过见到教练大号的他大概是第一个。

张九莲顿时就生出一股罪恶感，一位和二位加的点数根本就是天壤之别，要是没他在一旁捣乱，说不定曲晏歌能拿到一位。

“大、大佬，我再也不捣乱了。”

“我说你哪来的十万个为什么呢，合着是故意坑我啊。说吧，你要怎么谢罪？”曲晏歌坏笑。

张九莲语塞。这怎么还带谢罪的。

“就罚你睡沙发吧。”

“……哦，行吧。”反正张九莲不认床在哪都能睡，而且这沙发看着还挺舒服的。

张九莲这么干脆地答应倒显得有点反常，曲晏歌疑惑道：“嗯？这会儿你怎么老实了。”

张九莲祭出卷毛师传绝学——卖萌。楚楚可怜状：“我错了，九段大佬……以后我一定好好学。”

曲晏歌一怔，忽然抬手蹭了下张九莲半湿的鬓角：“好啊，一言为定哦。”

不过鉴于曲晏歌今天一早就到店里忙活，忙了一天已经处于神经迟钝状态，教学计划来日方长就不急于现在实践了。他自己去洗澡，告诉张九莲可以随便用他的电脑。

洗漱完出来曲晏歌一头栽在沙发上，半闭着眼使唤张九莲：“去帮我把柜子里的棉被抱出来一下。”

张九莲：“……不是说我睡沙发吗，这么困就去床上睡啦。”

“不要，懒得动弹了。”曲晏歌扯过一个抱枕，把头埋进去，“快点，好冷。”

张九莲无奈，只好去搬被子。

身为一个有节操的男人，必不可能随便与人同床共枕，又舍不得让可爱的小学弟睡沙发，曲晏歌就这么压下某些可有可无的心思，拿这点歪理说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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