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莲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以他正常的生物钟睡眠时间。现在还不到九点，曲晏歌已经上班去了，他周一的上午没课，慢条斯理地收拾好被子铺好床，把曲晏歌借他的家居服洗了晾上，做完一个模范好房客该做的事才回去学校。

卷毛以为他回家住了一天而已，并没有引发一场八卦。

张九莲打开电脑挂上梯子，登陆凤凰雀庄国际服他昨天在曲晏歌电脑上注册的小号——还暗中加了曲晏歌大号的好友，用来视奸大佬的牌谱。反正很快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卷毛见张九莲登陆游戏也上了号，打算狙击一波，结果发现好友列表里废柴九莲是灰名的。卷毛疑惑道：“你怎么不在线？开小号了？”

他凑过去一看，张九莲不仅开小号，还是满屏幕日文的国际服界面。

“哟，去国际服发展啦。听说国际服平均水准比国服高一个台阶，你先探探路，待我上了四段也过去开开眼。”

“哦，是啊……”张九莲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要把曲晏歌的大号供出来。

申请了国际服账号后，张九莲的日常又多了一项国际服上段，大部分对局还是在国服上打，只在校园网比较稳定的时间段打打国际服小号。国际服一般桌的水平较国服要稳定很多，没想象中的容易上分，不过他也不着急上段，偶尔打两把随缘上分，每天视奸一会儿曲晏歌打牌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曲晏歌每天上线的时间很好掌握，看样子他工作繁忙，白天上班摸鱼是不存在的，晚上会先给他们分析牌谱，大概九点十点才会上线，每天打一两把就下了。

说来奇怪，差不多一周过去了，曲晏歌那边似乎对他多了一个奇怪的小号好友毫无察觉，这让张九莲很纠结，是招供还是不招供呢。

不过他很快就会忘了这点小事，因为预选赛最后一轮要来了。虽然自上周失利后，他们尽量不要让沮丧的状态影响到下一次的比赛，不过到了临赛前张九莲还是控制不了自己不想多。

从一开始筹备比赛到现在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虽然每天都想着努力提高一点打得再好一点，时间终归太短了，还不足以让他成长到可以游刃有余地面对比赛对手。如果就这样到此为止了，群里就不会有这段时间的热闹了吧，白菁和谢临风面临毕业，以后这样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了……还有曲晏歌，当初是白菁为比赛找他来当教练的，比赛过了他还会留下来吗。

卷毛就思想比较乐观了，他的玄学观念认为上周的惨败垫了刀，根据人品守恒定理这次运气一定不会差。

事实证明他今天运气有够好，立直一发自摸炸得庄家报警，四番牌中里强行变满贯，两场半庄下来一骑绝尘赚了四万多分，场均打点高得吓人。

张九莲接到这么好的开局感觉轻松不少，就算发牌姬不给面子连续给他起手五向听还不进章的牌也只用好好防就行了，单纯的防守并不是什么难事。张九莲最近有意锻炼自己读牌的能力，虽然做不到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的程度，至少记下了关键的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