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提前找了这四室一厅的房子,阮绵绵下班归来, 房子里静悄悄的!
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
推开余生的房门, 文艺余生面向窗外, 专注的拿着画板在画油画,专注的连她推门都没有听到。其实他本人以及他手中的画板,本身,就是一副绝美的画。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风景滋润了了你的眼眸, 你却是别人最美的梦。
余生在画窗外的风景, 可,窗外的风景之美, 不及, 他本人之美。
推开苏城的房门, 厨男苏城坐在椅子上看烹饪书籍,温柔的抬起眉眼笑问她想吃什么?
女人都说会做饭的男人最XING感,不,是会做饭的帅男人最XING感,会做饭又萌萌哒的男人最最XING感。
苏城那么高的个子,总有一种似懂非懂人事的萌。当初阮绵绵以为这是蛋人的特殊属性, 就像机器人说话一样有着特有的腔调。顾南和余生破壳而出之后, 阮绵才知道, 不是, 那是苏城特有的温柔的萌。
阮绵绵回答:“你做的都好吃。你随便做。”
推开顾南的房门, 顾南卷在床上玩游戏, 笔记本还架在曲起的大腿上,头却歪倒一边,她嘱咐了声:“哎~你注意眼睛,玩一会儿休息一会儿。”
没有回答声。
这不像快嘴快腿的他。
阮绵绵走近一看:靠!这是又晕了???
晕着晕着她也就习惯了,阮绵绵没有了第一次的惊慌,只是吃力的将他的两条大长腿拽直,又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他身体拉平,轻轻的盖上棉被,就当他睡一大觉吧。
再将他的电脑拿开,晕前还在玩游戏呢,真是个游戏迷!
游戏的帐号还是“我爱阮绵绵!”
还是有一堆的人在喊他“大佬”,一堆人在追着问“大佬怎么了?” “大佬怎么又突然消失了?” “大佬请速速速回话!”
还是那个“林肃”在问:“你认识阮绵绵?”
“林肃”又问:“你是顾南?”
今晚只有三个人吃饭,一个还在晕着。
没有顾南,阮绵绵倒是松了一口气,顾南易妒又矫情,吃个饭都能生十次八次的气,她都要小心翼翼的安抚。
苏城就不一样,做饭的是他,洗碗的是他,一直温情脉脉的仍是他,又乖又听话;余生不会吃醋,余生神思不时的飞走,陷入想象之中,偶然又飞回来,定定的对阮绵绵说:“你在和一个男人吃饭。”
嗯?这个男孩子哦看起来像未满18周岁,难道智商也是未成年?阮绵绵纠正他说:“不,我在和两个男人一起吃饭。”她指指他,又点点苏城:“你和苏城。”
伸出两根手指:“两个人。”
余生的眸子朦胧又梦幻,神秘又莫名的睿智,他摇头:“不是在家里,是一个圆桌,他穿着手工制作的纯黑西装,打着一根蓝色的真丝领带,腕上一块江诗丹顿。”
江诗丹顿…云寒涧手腕上就有一块江诗丹顿。
余生说她和云寒涧在一起吃饭?
不,不可能。
阮绵绵摇摇头。
余生也是专属的金蛋恋人,怎么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吃饭不像顾南一样生气?难道艺术家都是这么随性豁达?
余生心平气和的说:“我看到了。”
他又预知了???
阮绵绵问:“什么时候?”
余生摇着头:“我并不能知道确切的时间,只是看到了那副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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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寒涧还在办公室。
他知道阮助理已经下班了,在往回家的路上走着。
刚才他站在窗台,眼看着她走出大厦大门的。
一个人,没有朋友。
想起今天她鼓起勇气来问文案,他知道她是来查李泊的。李泊提前报备过:云总,我已经深深被阮助理怀疑了!
想起那惊慌无措乱摇的双手,和通红通红的脸,云寒涧莫名熟悉。
青春期,有一段时间,他也这样过。
但是生活不允许他这样。
一场车祸,他失去了最亲的外公外婆,妈妈也在重危病房里一躺就是几年。
妈妈说,如果仇恨将他变成他不喜欢的样子,那么妈妈宁愿他不要复仇,对妈妈来讲儿子更重要。
可,有仇不报,非君子所为!
或者…假他人之手???
她说她和顾南结不了婚?云寒涧想了想打开游戏,看到那个大神“我爱阮绵绵”也在,便又问了句:“你认识阮绵绵?”
那边又当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