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柳青就踩着高跟鞋“哒哒”的来要那批文案。
阮绵绵扭头看李泊:我的文案呢?
李泊摆着个笑脸, 空着手走过来, 笑嘻嘻的说:“柳经理, 我们君同珠宝可没有给阮助理发两份工资哦。”
柳青闻言一愣,同事这种关系,可近可远、可亲可疏,就像她和李泊,近可以利用公司的平台资源一起做生意;疏也可以板起脸来, 讲起规矩来, 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就如现在。
但,李泊这个人从来没有公事公办过, 任何公事, 李泊都用自己特别的处事方式戴着一贯的笑, 公事软办的。
柳青咂摸了李泊的意思,就是说阮绵绵现在不是宣传部的人员了,是云总的专人助理,是不能给她写文案的。
就是说,要文案,没有!
柳青去看阮绵绵, 阮绵绵愣愣的立在那里, 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了, 不就是文案么, 她大不了去找一批系的女孩子们来写, 还挑不出一份好的来?犯不着得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泊。
想到这, 柳青也嘻嘻一笑,说:“行,下次想用阮助理,我自己从腰包里出一份薪水~”说完,她一扭腰肢,利落的转身便走,还往后摆摆手,和阮绵绵打个招呼:“先走了~改天再找你吃饭~”
阮绵绵还保持愣的眼神和姿势,像个不会动的雕像。她内心在激烈的交战:要不要把文案写好被李泊截留的事情告诉柳青?但柳青也不算老熟人,也才走近不几天,值得相信么?是柳青值得相信还是李泊值得相信?她他两个谁忠谁奸?谁是顶云总的?谁是害云总的?
啊!!!人心啊!海底针啊!太难捞!!!
她宁愿虚构十部,也不愿揣摩一个人心!
柳青走远,走进电梯,阮绵绵才从愣神中抽回,呐呐的,鼓了鼓勇气,一鼓再鼓,再而三,嘴巴张开又合上,张张合合。
李泊笑着,在边上候着,等着她问。
阮绵绵终于将勇气提起来,结巴的问李泊:“李助理…我的…文案…”
“哦,”李泊干脆利落回答:“在云总那边。”
五个字,将她好不容易攒出来的问话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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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云总送午饭的时候,阮绵绵一反往常,立在那里。
没像个兔子似的,马上逃走。
云寒涧敏锐的感觉到,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询问的看过来。
“我…”阮绵绵惯性的不与人目光对视,低下头,又咬牙抬头,她必须问,一问就知道李泊是不是在说谎!
她目光不再躲闪,坚定坚决的说:“我昨天写了一批文案…”
话头还流利,话尾越说声音越虚飘。
云寒涧接过去,说:“哦,我马上叫李泊将稿酬打给你。”
不,她不是来要钱的!
“不,不,我不是…”阮绵绵在胸前挥舞着她的小手。
“应该的,”云寒涧说:“昨晚就应该打给你了。”
“不…不…”阮绵绵真是懊恼,总是如此,总是如此!每次她想下决心想将一件事情说清楚,却总是适得其反,被误解其意。
180度反转的误解。
虽说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但次次如此,总是如此,只能说明她这个人的表达能力真是欠缺,欠缺的很!
“不够么?”云寒涧顿了一下,想了一秒,说:“从字数上来说,确实不应该给和上次一样的稿酬,200万可以么?”
“不…”阮绵绵急的满脸通红,想解释,又怕越解释越乱。算了,算了算了,她无力的将挥舞的小软手垂下,说:“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