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高欣那种逮着一根布带子就胡拉乱扯的手法,不扯坏了便当袋才怪。
但这不要紧,重点是---这要是将里面保温饭盒里的汤汤水水打翻了,她中午就只好饿肚子了。
她一直忍气吞声,可还没有到容忍人欺负自己到如此份儿上的。
“你们在干什么?!”秋水厉喝。
她快步走过去,欲要阻止高欣的行为。
却冲过来三四个女生,她们嘻嘻哈哈地手拉手结成人墙拦住了她,跟她玩乐似的。
这滑稽的情形顿时逗得其他看戏的同学一阵捶桌子哄笑。
秋水缓缓攒紧了拳头。
看看挡在跟前这一个个娇滴滴的女同学,她努力隐忍着想将其来个过肩摔的冲动。
视线越过人墙看向后面,厉声警告:“高欣,立刻停手,否则我就要不客气了!”
李月在她的书包里翻了一阵,一无所获,就扔了包,强出头道:“张清漪的口红不见了,一早大家都还传看过呢,颜色特别漂亮。是她妈妈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很贵的,纪梵希小羊皮的禁忌之吻!我们正在帮她找,配合配合一下啦,杨秋水。其他人的位置上都已经找过了,你这里也不能例外啊,你们说是不是?”
一群人拖长声附和:“是!”
是什么是?
被翻得乱糟糟的只有她的位置。
秋水如何信李月的鬼话?
她眯眼看看那棵墙头草。
自己还是班长的时候,李月就像那个消失了很久的李长天一样,整日围在她身边转悠,巴结讨好她,对外直接就以是她的好朋友自居。借此身份,李月截走了不少男生送给自己的礼物。张清漪做了班长后,她转身就变成了张清漪的好朋友。
姓李的都一副臭不要脸的德行!
秋水恨恨地想。
可是,她怎么会突然想起李长天?
一定是这些同学的行为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是预备要诬陷她是贼?
甩甩头,专心应付眼前。
李月根本就不懂化妆品,话说得可笑。
小羊皮和禁忌之吻根本就是纪梵希两款不同的产品。
但此时可不是嘲笑她无知的时候。
秋水记得上早自习时,的确有注意到她前后左右好几个女生都在热烈地议论并传看一只口红。
但这关她什么事情?
秋水转头看向张清漪,朗声问:“是纪梵希的限量版吗?”
张清漪的位置同她一排,不过中间隔了两个同学。
她此刻抱胸懒懒地倚靠在墙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故作远离是非。
可秋水亲耳听到她在女厕提点李月要制造机会整自己,所以岂不知她才是幕后指使?
秋水将矛头直指张清漪。
闻听秋水的问话,张清漪皱了下眉头:“你什么意思?”
“对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其他人也愣道,“你看见了班长的口红?看见了就直接说出来在哪里啊,省得大家一张张课桌翻找。”
这话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
还是李月回:“不是,我说了是禁忌之吻啦!如果是限量版,我们肯定直接报警了。那可不便宜,要是镶钻了,至少得值上万块吧。对不?清漪。”
这马前卒做得很敬业啊。
秋水就冷冷一笑,“不过两三百块钱的口红不见了,你们就来翻我的东西?可知我那个书包值多少钱吗?弄坏了你们谁又负责赔偿我?”
李月脸色变幻。
她看看已经滑落到地上的粉色书包,咬了下唇,最后还是涨红了脸将其捡起来放回了桌子上。
高欣也迟疑地停了手,与李月面面相觑。
见状,躲在幕后的张清漪终于忍不住了,挺身而出道:“别说几百块钱的口红了,食堂里二三十块钱的饭菜你都吃不起了,还嘚瑟个什么劲儿?还有,你那个公主包都洗得发白了!”
把她观察得还真细致。
白倒是没有发白,只是故意说得这么夸张,要将秋水踩在脚下。
张清漪这话就仿佛是一种暗示,李月和着高欣两个人得了她的声援,当下干脆齐心协力一起动手,非要将秋水那个便当袋扯出来不可。
秋水不觉好笑,歪头问:“所以呢?”
“所以?这还用问?”张清漪很得意,咄咄逼人道:“杨秋水,你既然问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既然找遍了其他地方都找不到,我现在就怀疑是你偷拿了我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