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长见外啊，谁知道这事儿呢。”顾云谁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待两人吞云吐雾，才继续说道，“李局工作做的好，我这离得远，好在有你们，要不案发现场准备破坏。”

“别，别，主要也是过年期间，谁料想会出这事儿呢。”李局长自从查出各种高的富贵病后，便发誓戒烟戒酒戒劳累。东城区地处偏远，甚少发生什么大事，最近又得了个开发商拆迁，各种油水捞了个饱，早早在冬月里就撤回市区休息。现下抽着这根烟，生理心理都抖的慌，尬笑着勉强应答，“我们局人少，兄弟们又常年不着家，我寻思着过个年好好歇歇…….”

“是要好好歇歇了。”顾云谁弹弹烟灰，声音有些凉薄，“李局队里都是精英，小伙子都年轻能干。”

“……顾队，这……”

“老大，你快过来看看。”伊白套着塑胶手套扶在尸体肩膀部，面色怪异的朝着顾云谁招手说道。

“老哥，对不住啊，我先过去看看。”顾云谁捻灭香烟，走了过去，“别一天天咋咋呼呼…….”顾云谁话没说完，便看清伊白掰开的死者头颅。

老太太面孔上被橙黄色油彩涂满，由着年纪而干瘪下去的苹果肌上画着古怪的红圈，如果要形容，相当于老年版的丧尸年画娃娃。而最诡异的是，死者的双眼大睁着，暗沉沉灰蒙蒙的眼睛浑圆无神的盯住顾云谁，眼球好似下一刻即将度眶而出，蹦跶蹦跶的来个双球共舞。

“老大，”伊白捧着尸体的脖颈部，姿势略微僵硬，到底还是个女孩子，望着顾云谁的模样有些无助。

“我来，”顾云谁套好手套，顺着尸体身体摸索了几下，“从尸体呈现出的全身尸僵结合天气来看，死亡时间应当在六至九小时。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重点排查昨晚十八点以后的车辆，后续跟进法医那边，查清现场是不是第一案发地。”

“根据现场的布置情况看来，凶手应当停留时间较久。初步预测，应该在凌晨三点到五点钟时间离开的，柿子去查一下周边的监控，排查出入车辆。”顾云谁不敢大动作损耗尸体，破坏尸身证据，直起身子继续说道，“周边应该有凶手留下的痕迹，何山后期跟进法证那边。”

“是。”

“.…..顾队那我呢？”洪而立从刚刚的冲击画面中回过神，木讷的瞅向领导同志。

“你还是去跟着赵氏置业。”

领导一句话拍案定论，刚燃起的正义小火苗瞬间熄灭。

洪而立：“我觉得这个案子和赵氏本身是没多大联系的。”

难得小粉丝起了叛逆心，还在大庭广众期期艾艾吐出来。顾云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对方，边退着手套边说道：“你继续唻。”

许是着吊儿郎当的回应让洪而立奋起感爆棚，绷直了肩背说道：“现场布置的这么诡异，一定是特殊犯罪人做的。赵氏那边虽然和死者有冲突，但是花费时间去布置这些，明显不可能。而且如果我是赵炜琛，我要是为了这件事情杀人，一定不会让尸体被人发现，更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摆出来！”

“那应该让你做什么？去全市搜索心理变、态？等你整完，黄花菜都凉了。”顾云谁侧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低沉着声音道，“案件不到结束的时候，谁都有可能。变、态不会堂而皇之的在脸上贴上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