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大咧咧地跨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半蜷起腿搭在边上,感觉还挺新奇。---文衡稍微偏过脑袋问他:“你坐好了?”
“走吧!”傅征笑嘻嘻地在他背上拍了一把。
摸不清他崴了脚还在兴奋什么。文衡朝三教骑,一面问道:“那你这些天上课怎么办?”
傅征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崴脚,打球运动受伤在所难免。但他皮糙肉厚惯了,加上朋友们都是心大随性的类型,哪怕骨折了也只是人道主义关怀几句,或有想帮忙地被他婉拒一次也就不再提了,默认身强力壮的征神自己可以解决一切。
其实也确实不是不可以。
他习惯性地想说“没事儿”,话到嘴边想起文衡这些天冷冷淡淡的样子,话锋一转,故作可怜地拉长了声音:“那就只能早点儿出门走过去了呗。”
他看不见前方的学弟默默地又皱起了眉,只能听见对方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带你?”
傅征没想到他还真愿意带自己,闻言心里微暖,大度地把之前文衡的梳理一笔勾销——尽管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过。
但是真让他这么麻烦文衡他也觉得不合适:“咱俩教学楼都不一样,我自己去就好。”
文衡低头往他脚上看,叹息声在风中隐约散去:“有别的学长载你么?”
“那倒没有——”
“那就我带。---”文衡毫不拖泥带水地打断他,“教学楼一共就那么几栋,相隔也不远。”
傅征被他不容置疑的口气惊得呆了几秒,慢吞吞地笑起来:“哎小朋友,我这是脚崴了,又不是瘫痪了。”
“……别叫我小朋友。”文衡被这个称呼唤起了先前单方面拉开距离的决定,脊背微微一僵。他想了想后座的人单腿小心翼翼蹦回宿舍的样子,挫败地叹了口气。
等他脚养好了再说吧,总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问。
傅征摸不着头脑:“我之前也这么叫啊。”他用手指隔着T恤戳戳对方,“那我应该叫什么,文衡?你好歹叫我一声哥我管你叫名字也太生分了。文文?衡衡?阿衡?”
“……”
自行车扭曲地拐了个蛇形。
傅征“嗷”了一嗓子,下意识一把攥住他衣服:“我错了你别激动!”
文衡:“……不好意思。”他真不是故意的,一时没控制好车把。
傅征松开手,顺手捋平他衣服上被自己揪出来的褶皱,自顾自地挑了个自认为合适的称呼:“哎衡衡,我以为你这两天不想搭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