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sha和Echo回到基地、被石像般伫立的吴总吓了一跳，本着拿人钱财的专业精神Echo决定送吴总回家。

“明明是你送凭什么要我开车？！”被迫司机的Shasha相当不满。

“给你亲近老板的机会。”Echo一脸认真地胡扯。

“确定不是你想亲近老板？”

“我们已经够亲近了。”

吴灯龙：“...”不，不是，我们没有。

“我没有你那些不干净的打算，一个为钱，”Shasha的目光从Echo身上蔑视飘过，挪到后视镜上“另一个为色。”

吴灯龙明白他是在说自己，为色、无法反驳，只能安慰自己倒也不算说得太难听。说话间已经到了吴灯龙家楼下，Shasha停好车子。

“此言差矣，”Echo摇摇手指，“色是一个Alpha最干净的追求了，生来就有的目标啊。至于钱嘛、最终也是为了心上人服务撒。”

shasha只觉得Echo是在诡辩，转过头打算好好和他掰扯掰扯、余光扫过后座的吴灯龙，见他垂头丧气相当崩溃，恶言就吐不出来了。这个老板虽然动机不纯，但对FDA没有危害行为，对Ash也算“俯首为牛”，对着他这失恋般的落魄冷嘲热讽是不对的——shasha想着便转回头、摸了摸下巴，略带烦躁地开口：“你不如找个新基地吧，Ash会高兴的。”

闻言，吴灯龙猛地抬头，眼中有一丝狂热，“新基地？”

“对啊，”shasha躲开他的眼神抓着头，“CC来了再加上黑圈、现在的地方怎么都不够用，Ash那种战队第一的心态想要新基地也不奇怪吧？”

确实，他应该会愿意换个新基地的，基地升级对FDA来说也是好事——吴灯龙被勾得疯狂心动，手机都掏出来了、心底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响起——你以为你什么都懂。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声音回音袅袅、叠加增强，直接把吴灯龙拉入了沉思。

我想他一定会嫁给我——被泼了一杯酸梅汤；

我认为他在等着我——他却打了电竞身边多了个陆起；

我觉得他会原谅我——可他没有；

我以为李言远好好的——然而他早就病了。

我现在追着他——他无动于衷。

我告诉自己我爱李言远——这是真的吗？不，我的确爱他，吴灯龙摇摇头、不愿承认那个被掩盖起来的答案——那是过于自私的、自我感动的爱。不过是将自己的想法和推断堆砌到李言远身上、我根本不懂。

苦涩一笑，吴灯龙抬起头，“我会考虑的，明天再和FDA的各位商量一下。谢谢你，Shasha。”

“...嗯，就，到地了、老板。”Shasha显然意外，一句话碎成好几段。吴灯龙到了家，打开电脑认认真真地搜索起关于信息素综合征的资料和文献，挑灯夜战，书房的灯驱逐了每一个阴影也显得吴灯龙的背影茕茕孑立。

清晨的光其实并不能算照射，但它确实在缓慢地破开黑暗，将光亮一滴滴渗透来，倒在桌前的吴灯龙也被它们唤醒、抹了把脸急着打开手机屏幕翻找了一会拨通了电话。

“总裁今天起那么早？”对面的女性声音英朗，“什么事？”

“跟我说说你得的那个信息素综合征，”吴灯龙熬夜后的嗓音沙哑、装满了疲倦感，“别说那些学术的、说说你得病之后的，感想什么的。”顿了顿，他又低着声音补充道：“说点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