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注射药剂。”看了看泡沫留出的凹槽，吴灯龙很容易就看出这是注射型的抑制剂——所有的注射型抑制剂都是强效药，为什么他要买这个？吴灯龙没有答案，关于注射针剂的记忆全部浮了上来，李言远分化之后到他双亲去世之前，一直使用的是注射抑制剂，为的是避免“兄弟丑闻”，那个李老爷子就是对Omega有说不清的偏执偏见。吴灯龙记得李言远很讨厌注射这个，一次帮小言远注射之后，他将药剂瓶摔在地上踩了好几下、玻璃渣跳得到处倒是。还有一次，他无意间听到母亲的电话，言语间全是对李家给言远使用注射抑制剂的担忧，原话好像是“影响挺大的…对，我知道，不仅仅是对腺体发育不好…说不通我也没办法…毕竟他妈妈在家里也说不上话…没办法…”

我早标记了李言远，进过生育腔、成过结的永久的那种，所以他不应该需要抑制剂，为什么？

“给我看看。”陆起出声、将吴灯龙从记忆中拉出来，他顺手将货单递给陆起，茫然地站起来——我得搞清楚这事，李言远不会告诉我、我得找别人——带着这个念头，他离开了FDA。

闷坐在车里、吴灯龙头抵在方向盘上发出长长的鸣笛。赵助理电话忙线，吴灯龙打给了老妈，而这个通话的信息量直接把他砸昏了头。

“他买了IOY？造孽啊、都是你造的孽啊！信息素综合症复发了，还是复发了，唉！”

“信息素综合症？”

“你不知道？哼”电话在吴妈的冷哼中挂断，赵助理回拨了。

“老板，什么事？”

吴灯龙有些说不出话，家里的老妈虽然凶、可从来没有这样挂他电话。不管这个信息素综合症是什么，它一定很严重。吴灯龙呆滞地目视前方、却又什么都没看，“你知道信息素综合症吗？她说李言远复发了…”

老板的声音落在赵助理耳中，语调一板一眼、毫无起伏，老赵从小住在吴家，听这话就知道——他慌神了。

也确实应该慌，信息素综合症，对Omega来说可能比绝症更可怕。在重A

轻O的这个社会里，这种病症不仅会导致**终止，还将剥夺Omega的生育能力。赵助理和吴灯龙跑出来“创业”多年，从没听说过李言远大病，信息素综合症的发病诱因是很复杂的，他是什么时候、怎么会得了这个病呢？

“她说是我造的孽…”

吴灯龙的声音听起来更慌了，赵助理扶额，“我先找个专家，您能搞到李言远的病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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