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碰了下他胳膊：“去吧。”

也没多大商量的语气，就是随口那么一劝。赵萧偏偏就像是着魔了一样，点头应承下来：“好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会去考虑杨帆的意见，并且很多时候会听取和采纳。慢慢下去感觉自己都快没主见了。

等几个人敲定了大概的事项以后就散开了。赵萧除了给她姐送礼物，还没给女生送过，他问同桌：“我要送什么礼物？”

“不用送，就是去凑个热闹。”杨帆说，“我们这里不流行送礼物。”

“啊？”赵萧张了张嘴，“会不会不太好？”

杨帆想了想：“你如果真要送就随便买个本子啥的聊表心意就行了。”

“行。”赵萧说，“买个漂亮的本子。”

杨帆补充道：“不过别当着别人面送，会有人起哄。”

赵萧了然地点头：“明白。”

他突然想起好像没听杨帆提起过自己的生日，他连生日礼物都是向对方讨要的，好歹问一问到时候礼尚往来。

“哎，你生日是哪天？”

杨帆不假思索：“我不过生日。”

赵萧很纳闷：“为什么啊？”

杨帆不咸不淡地说：“也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他语气有些落寞。

赵萧就此打住，没敢继续探究别人的心事。只能讪讪地“啊”了声。

晚自习放学，杨帆和徐文信不知道干什么去，铃声刚响就冲出了教室。赵萧正收拾书包，就听见前排的毛子迅非常郁闷地说了句“靠”。

“怎么了？”赵萧问道。

毛子迅转头看他，表情变得明朗起来，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兴奋。

“赵萧，你是不是一个人住啊。”

“嗯。”

“帮我个忙。”毛子迅从包里拿出个万能充和一块手机电池，“宿舍里没有插座，我没地方充电。平时都是杨帆和徐文信轮流帮我带回去充的，今天麻烦下你。”

赵萧觉得小事一桩，爽快地伸手接过：“没事，明早我给你带过来。”

毛子迅搂过他的脖子就是一个拥抱：“够义气。”

回到出租屋，赵萧洗漱完又刷了套卷子才躺下。躺了会才想起毛子迅的嘱托，赶紧起床翻出充电器和电池，在插座上插好以后安心地睡下了。

然后，赵萧对着满屋子的七彩琉璃光失眠了，脑子里只想犯罪。毛子迅这厮好端端买一个彩光的万能充干嘛，充电时指示灯在红橙黄绿青蓝紫中不停变换，极其诡异。

他现在极其不爽。

赵萧叹口气压抑住自己内心深处的犯罪念头，拿过外套盖在脸上，勉强抵挡住那激情四射的光芒。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赵萧这么想着，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早上上课的时候，赵萧面无表情地把东西归还给毛子迅，质问他：“你为什么买彩光的？”

毛子迅还挺有理：“彩光一停就代表充好了，多方便。”

赵萧冷笑。

杨帆见他表情不对，问道：“怎么了？”

赵萧简单地总结了下昨晚的情况，末了还凶神恶煞地瞪着毛子迅：“影响我睡眠。”

杨帆听完笑了半天，对着毛子迅说：“毛毛，以后给我就行。”

毛子迅挺不好意思的：“我的错，怪我。”

赵萧也不是真计较，但还是故意冷哼了一声。

上课后他悄声问杨帆：“你带回家充不怕闪着眼吗？”

这问题一看就是不经大脑。杨帆鄙视地看他：“我不会拿到客厅充吗？”

“对啊。”赵萧恍然大悟。

杨帆被他的表情逗的闷声笑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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