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有课吗？”但宋宇轩看起来还挺想聊天的。

“有。”

“什么时候？”

“早上。”

“……”宋宇轩喝完牛奶，站起身，“公寓门的密码是930821。”

“嗯？”陆辰下意识疑惑。

“我下午得去B市做调研，周末也不回来了。”

陆辰闷着头没说话，宋宇轩站着只能看到他还没吹干的发顶，乱蓬蓬的，隐约可以闻到洗发水的干净香味。

宋宇轩原以为他不打算搭腔了，准备去收拾收拾出门的时候才听他到微哑的声音传来：“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你希望是什么关系？”宋宇轩倚着吧台，没有正面回答。

“取决于我希望？”

“嗯。”宋宇轩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道，“这两天有时间到宿舍把必要的书之类的拿过来吧，日用品就不用了，这边都有。周日下午一般会有阿姨过来做卫生，你要是有其他事不在，我另外再通知她。”

宋宇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没有商量和沟通，倒像是一声知会，陆辰不知道他是不是本来就这样。

“学校会查寝。”

“申请校外住宿吧，等我回来会给你把手续办好的。”

“……我自己申请就行。这公寓是你买的还是租的？”

宋宇轩感到有些好笑：“怎么？你要付我房租？”

陆辰有些踟蹰：“就算是……普通情侣同居，房租也会平摊吧。”

宋宇轩从他嘴里听到“情侣”两个字，莫名觉得滑稽，面上却没有什么表露：“你学校交多少寄宿费就给我多少？”

“那也差太多了。”

“那取个市场均价，差多少等你毕业赚钱了再慢慢还？你要算利息我也不反对。”

陆辰认真想了想觉得还可以，就点了头。

周六陆辰回了趟家，外婆之前与他打电话躲躲闪闪地似乎想打探什么，又似乎是有什么想说。陆辰有些不放心，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体又有什么问题。

陈芬霞见外孙回来，心里也高兴得很，人都要比平常精神些，还去买了好几个菜。陆辰见外婆确实没什么异样，才安心了。

“小辰你最近在学校过得还好吗？应该没有什么不顺的事情吧？”饭桌上，陈芬霞吃了没两口饭又小心翼翼地问。

“真没有什么事情。”陆辰这样讲着脑海里却闪过宋宇轩的脸，“倒是阿婆，你为什么总问这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陈芬霞叹了口气，顿了好久才又开口道：“你妈……上个星期打电话来追问你的情况，我连你手机号码都没告诉她，又怕她会去学校烦你。不放心所以问问你，要是她真去了，你……”

“我没见过她。”陆辰放下筷子，平静地说道，眼神是枯井般的冷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