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愣住，好像是终于印证了什么，但被印证的东西实在过于惊骇而使得大脑暂时短路。

宋宇轩见他不答话，跟着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不拒绝。”

陆辰终于转头看着他，对上宋宇轩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你为什么没回我信息？”

“嗯？”宋宇轩懵了一下。

“我发给你的第一条信息，你没回。”是陈述句。

宋宇轩愣住，像是回忆了一会才解释道：“不是疑问、请示之类的信息，我一般认为没有回复的必要。”随即又低笑着问，“你在等？”

陆辰避开他的眼睛，茫然看向车前方，好像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宋宇轩见状也不再逼，重新启动了车向公寓开去。

两人一路无言，方才的一切仿佛从未发生。

“对不起。”快要到公寓的时候，宋宇轩又忽然出声。

陆辰看了他一眼。

“以后都会回复你消息的。”宋宇轩神色是少有的认真。

陆辰有些不知所措，只低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两人到了公寓，宋宇轩先开了空调，打算吹散些热气，然后对陆辰说：“你先洗。”

陆辰此刻反应迟钝得很，整个人还有些懵。

“还是真的想一起？”宋宇轩见他这样，忍不住逗一下。

陆辰有些窘迫，逃一般离开现场。

等俩人都拾掇好又快到十一点，也没再提吃晚饭的事。宋宇轩吹完头发出来看见陆辰还坐在沙发上坚持看电视，脑袋正左右摇摆瞎晃。

“去床上睡。”

陆辰稍清醒了些，恍恍惚惚站起身看着宋宇轩，却并未动。

“你要是不愿意，我不可能对你做什么。”宋宇轩继续说。

陆辰犹豫了两秒，还是躺到床上去了。

“你如果还是介意，我睡沙发。”宋宇轩看着他的后脑勺，补充道。

陆辰闻言转过身来，重复道：“我要是不愿意，你确实不可能做什么。”

灯光下，宋宇轩低头笑了笑，没再说话。

大概今天确实是很不平常的一天，又或者是旁边多了另一个人平稳的呼吸声，陆辰换了好几个睡姿都没能入睡。

“怎么了？”

想不到宋宇轩也没睡。

“第一次我们也睡在一张床上吗？”陆辰借着眼前的黑暗，好像多了些勇气。

“嗯。”

“你是同性恋吗？”

宋宇轩沉默了几秒，才回答：“不是。”

“我是男的。”

“我知道。”

“那我误会你的意思了？”

“以前确实不是，以后说不准。”

“......”

“那你呢？”

陆辰想了想：“不知道，我还没谈过恋爱。”

“再怎么营养不良，也该发育完全了吧。你就从来没喜欢过谁？”

“......一直没机会......也没精力考虑这事。”陆辰觉得这人还真会聊天。

“生理需求呢？”宋宇轩在黑暗里完全看不见对方脸色。

“......忍一忍就过去了。”陆辰有些后悔开了话匣。

“你今天没有拒绝我。”宋宇轩没再追着那个问题，换了个更难接的。

陆辰这次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宋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