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止一双眼睛湿润无害,从他脸上轻飘飘的略过,意味深长的看了连戎一眼。
连戎心里叹了口气,说:“你今天只能带一个走。”
“……”袁绲拉着连止不肯放手,要不是他还顾着自己的脸,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开始在地上打滚了,“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都要,你想看我的身份证么?”
连戎说:“不想,你自己收好。我给你充足时间,你可以仔细考虑,不管你选哪一个,另外一个都会被永远留在这里。”
“不是,你图什么啊?”袁绲还是有些诧异:“连止不会跟你争什么,段缮又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不对,你针对的是我,我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这话连戎实在是答不上来,直接后退一步关门,关完先翻个白眼,神经病,运气怎么就这么好,没跟连聂一起进棺材?
袁绲盯着木门看了一会儿,拽后无果,又转身去看窗户,照样是关的严严实实,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连个老鼠洞都没有,不然他还能变回原形钻出去,再从外面开门。
最后他坐在床上,叹了口气,一口气还没喘完,手腕再次被抓住了。
连止乖乖巧巧的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扣住他的手腕缓缓摩挲。
这房间大归大,却陈旧,床也是木板的,睡一晚上估计整个后背都得僵,袁绲看着他,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脑阔,嘴上却忍不住责备:“她来抓你,你就不会跑?之前按住我的劲儿去哪儿了?”
连止蹭了蹭他的手掌,没说话。
袁绲抬起头,左右看了两眼,他满脑子都是逃跑,就随口一说:“我们现在能干什么啊……”
连止仰起头,把下巴压在了他的大腿上,又含住了他的一片衣角,袁绲意识到他有话要说,低下了头,却听连止轻声道:“……干我吧。”
袁绲愣了一下,连止狠狠心,伸手却推他肩膀。
他一步步退让,这几个月明明跟他同床共枕,却惶恐的像是走在悬崖峭壁,如今明明有机会让他永远留在这里,事到临头他却又忍不住心软。
那么软那么小的一只团子,被关久了,会不会抑郁?
干脆生米煮成熟饭,袁绲好歹能……能心软几分,可怜可怜他吧。
然而下一刻,袁绲忽然惊喜的抓住了他的手:“有了!我们把玻璃砸道口,我钻出去吧。”
旖旎半点没留,散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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