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范雪鸢的视线毫不退让，“人人都知道，三角是正义。”

“帖子呢？”

“碰巧吧。”

“说谎。”楚镇涸都耳机里传来杜筠竹都声音。

杜筠竹在隔壁的监控室里观察范雪鸢，并在耳机里给楚镇涸分析。

“学姐，你说谎说的太明显了，怎么可能碰巧，你怎么会不知道方谦为什么帮你。”

范雪鸢笑了笑，“我不知道。”

楚镇涸叹了口气。

“不论是杀他还是自首，我都自认我做了正确的事情，楚镇涸，这是我赎罪的最后部分了。”范雪鸢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凶器我会告诉你们在哪里，如何杀人我也会告诉你们，我也不会包庇搭档，方谦也是做好了准备的，我伏法。”

楚镇涸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那天范雪鸢在医院里，坐在陈小光床边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他。

她承认了杀人，但是不伏法，只是因为陈小光还需要照顾。

如今她伏法了，陈小光离开了这个世界。

为什么她们两个会相遇呢。

楚镇涸想。

范雪鸢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究竟是不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在最当初，她在被拐受害者死亡以后能迅速的调整好心态，是否依旧可以做一个好警察？

不，让她一直走不出来的，不正是警察的正义感和责任感吗？

楚镇涸站了起来。

“我们换别人来做笔录吧，杀人手法，凶器，你一样一样交代！我得去抓方谦了。”

“楚镇涸。”范雪鸢叫住了他，“警察是什么？”

楚镇涸一愣，他顿了顿，说道，“尽我所能，保护我能保护的。”

“这样？不是匡扶正义，除暴安良，捍卫法律？”

楚镇涸笑了笑，“我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这都是整个公安系统要做的事情，我只要尽我所能就可以了，就是这其中的一部分了，学姐，我们接触到的极端分子太多了，心里总得坚持点什么才能保持自我啊。”

“你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

“当然了，我现在背负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善恶，我家里还养着一个神呢。”

也没管范雪鸢听没听懂，楚镇涸走出了审讯室。

抓捕方谦的行动和当初放走方谦的时候一样顺利。

方谦听到范雪鸢自首并供出他的时候没有特别意外，似乎是做好了被捕的打算。

楚镇涸没法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对范雪鸢自首做好了准备。

方谦倒是没头没尾的问起来护工的案子。

“不知道这个案子楚警官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无可奉告。”

“我们都看到帖子了，楚警官你们没查到什么吗？”

“我问你一个问题。”

楚镇涸把闵佳思的照片推到方谦面前，“你认识她吗？”

方谦的眼角**了一下，这种微小的细节没有逃过楚镇涸的眼睛。

“不认识，她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