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八年,B市,仲夏之夜。
年轻人步履轻快的踩过落满槐花的街道,昏黄的灯光团团晕染在他的肩头,映衬出他瓷白的侧脸。他手里拎着一个编织袋,酒瓶斜漏出一小半的颈口,淡淡的酒气混杂在槐香中,酝酿出令人沉醉的金色傍晚。
这是一个非常平常的晚上,他脱下白袍,关好诊所的门,在回家的路上买昨天那人嘟囔着想喝的酒,槐花在未央的暮色里眷出香甜的气息。他哼着一首小歌,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区里一片万家灯火,人间的烟火味透过窗户进入人的鼻端,催促着归家人的步伐。
而平静的背后隐藏着窥视的怪物,兽性的双眼将清瘦的身体开肠破肚,顺着他脊背的紧致线条摸索到禁地所在。那个地方是所有人的弱点,是会被玩弄到股掌的地方,只要轻轻按下或爱抚,就会开出禁忌的花,还会分泌出甘美的汁液与美妙的呻|吟。
年轻人突然停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让怪物更清楚的看清了他的手与侧脸。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半屈起掏手机时如佛像前供奉的莲花。他把手机放到耳边,鼻梁笔挺尖处小巧,连皮肤都是挑不出毛病的瓷白细腻,眼角一点朱砂泪痣,目光流转格外勾人。
勾引人的biao子。
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蠢蠢欲动,边骂边在心底暗自幻想猥亵着这位青年,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底翻滚,像激动,又像是灭顶的快感。
要是能把他压在身下,看他婉转承欢,那该有多美好啊。那勾人的身段与眼神,还有袋子里的一瓶酒—酒,正经人家怎么会自己带着酒走在晚上的街头?肯定是在街头接客的暗娼,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肉体,那呼之欲出的风骚!
年轻人没有注意到在黑暗角落里复杂又贪婪的视线,他拿着手机,声音悦耳如滚落青阶的珠玉:“你今晚加班?怎么不早说啊,我买了你想喝的酒……嗯,好吧……那明天再说吧。”
他随手把手机塞在包里,摸出耳机欢快的听起了歌。爱人的加班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他的心情,这是日积月累出对感情的稳定与信任。在一起八年,他们从来没有为这些谁陪伴谁的问题吵过架红过脸,好的好像是两个人一个灵魂。
而今天这个灵魂就会被黑暗中的怪物吞噬而尽,不留半点痕迹,完整的灵魂被残忍的剥出合二为一的母体,漏出鲜血淋漓的胚胎。窥视已久的怪物终于按耐不住冲出,实力悬殊的殴打后是光天化日下的赤裸**。青年痛不欲生的声音被隔绝在布料塞满的喉咙里,白玉般的身体被剥开,如暴雨中跌落枝头饱受蹂躏的花,极尽绝望又无可奈何的被玩弄最敏感的花蕊。香甜的酒气在夜色中弥散,混着鲜血的腥甜。扭曲的骨骼在身下盘踞扭动,狰狞的吞进新鲜的伤口。
啊……
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悠悠的穿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怪物按住了他身下奄奄一息的猎物,逞尽了所有的兽欲。他梦魇似的说: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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