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还没有一种方法，可以从一个人的脸上探察他的居心。】

纪然带着程霭去了一家自己平常经常去的一家早餐铺，在一条小巷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或者是老头和和老太太们，十分有烟火气。

程霭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好奇，但还是坐的十分端正，腰杆挺的直直的，纪然见状忍不住凑近了他，小声道：“可以不用坐那么直的，你看，大家都坐的很随意。”

程霭闻言，不着痕迹的四下看了一圈，然后稍稍的放松了一些——但腰杆挺的依旧板正，他苦着一张脸小声对纪然道：“衬衫太紧啦，弯腰的话肩膀会难受。”

纪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程霭撅着嘴瞪他，毫无杀伤力的一眼，软绵绵的，纪然冲他打了个响指：“下次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小朋友穿什么都可爱。”

“你才小朋友。”程霭扭过头，研究屋外的那个炉子，“说不定我们一样大呢。”

纪然也不反对，依旧笑眯眯的：“是啊。”

程霭听到他敷衍至极的话，又转过头瞪他一眼，然后又讪讪的扭过了脑袋。

——纪然的那双眼睛太勾人了，若是看五官还好，单看那一双眼睛的话，可真的是一不留神就会陷进去，就连纪主任都说过，纪然浑身上下，最像他那个爸的，就是这双会勾人的桃花眼。

像他那个朝三暮四的风流爸，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眼睛可是长在自己身上的，无罪无过，也丢不掉，也还好只有那一双眼睛像他爸，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吃完饭纪然带着程霭找了家咖啡馆准备写作业，本来纪然是没报多少希望的，但当程霭把他写的满满当当的一张数学卷子拿出来时，纪然还是不可避免的呆了一下。

“上面需要的公式和步骤我都写的很清楚，一步也没有略过，”程霭指指上面的数字，像是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字一样，“我也不知道你的基础怎么样，所以你要先告诉我什么地方你是不会的。”

程霭示意纪然把卷子接过去，又道：“高中的题目其实都是很基础的，题目也是万变不离其宗，题海战术我不赞成，不过例题和课后题你一定要吃透。好了，你可以提问题了。”

程霭讲题的时候，眼里总会闪着自信又笃定的光，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脱离了那一股时有时无的病气和郁气，而显得分外精神。

纪然接过试卷，目露惊讶，然后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最后翻过课本，递给程霭，十分委婉道：“不瞒您说，基本哪里都不会。”

程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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