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聪明，虽然从没上过学，但是一直都有家庭教师来教他，何况从他桥絮那出来之后，程科还专门带他去测过智商，十四岁的时候，他就收到几家常春藤的offer了，程霭以为，大部分可以用公式和定理解决的事，都十分简单。

这次计划爬树也是，他明明用了牛顿定理和重力加速度来计算到地面的时间和角度，但是没想到……

会被卡在树杈上。

还不如用浓硝酸偷偷腐蚀把玻璃上的木条腐蚀干净，他再卸掉玻璃钻出来呢——只是病房在二楼，他还得想办法弄个登山绳出来。

纪然失笑：“计算什么？计算爬树？你在想些什么啊，小天才？”

天才就天才呗，还得加个小字，程霭认真道：“一切可以用公式和定理解决的问题都可以找到合适的办法予以实施，不然我不知道可不可行，这次是意外。”

“……”纪然一噎，觉得对面这小孩儿还真的是个学霸，昨天晚上没看清身高和长相，还以为他们一样大，结果今天一看这张脸怎么看怎么显小，“行，意外，是意外。”

程霭听见这话忍不住抬眼仔细看了纪然一眼，这种哄小孩儿的语气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听到一个陌生人这样对自己说，但是程霭没说什么，他攥紧了藏在衣袖里的手指，抬脚就要走：“那今天谢谢你了，我要走了，再见。”

“诶，”纪然赶紧抬手拦住他，“医院就这么大，你自己，想去哪儿？”

程霭低下头琢磨了一会：“不告诉你。”

纪然：“……”

看见纪然无语的表情，程霭有些愉悦的弯了弯一双水凌凌的眸子：“其实我也不知道。”

纪然叹了一口气，突然长臂一伸，十分自来熟的把纪然拢到了自己的胳膊下，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打了个响指：“正好我也没地去，那哥哥就带你去个‘秘密基地’吧！”

程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有和别人靠这么近过，眼睛迷茫的眨了一下，竟然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就这么愣愣的被对方给带走了。

连去什么地方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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