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像失了光泽的鹅卵石抛在天空，周围是淡淡的灰色，无尽蔓延。

叶里看了一夜这样的景色。

太阳渐渐升起来，给天空镀上一层浅色的金。

他想，其实初生的太阳和刚落山的也没什么不同，都是又大又圆，看着亮却很冷。

冷的浑身发抖。

身边躺着的人浑然不觉他的异样，仍旧死死环着他的腰，带给他无法动弹的窒息感。

在他挣扎了几下之后身边人终于醒了。

方如磨看着身边的叶里，先是一愣，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呢，清醒过来之后先揉了揉人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触手细腻柔软，是真的!

于是他心满意足的亲了叶里一口：“算你眼光好，你要跟了老子，老子保证对你好。”

“跟你?”叶里有点想笑，可他没能笑出来，只飘忽的说了两个字，声音小到几乎被风吹散了。

“昂，你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要星星老子都能给你弄来。”

叶里终于笑出来了。

方如磨看到人笑了，也高兴了，拽着人的肩膀坐起来：“你说，你要什么，我马上给你。”

叶里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脸，似乎有无限缱绻：“那你告诉我，你见到我的时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顿了顿，“这个世界是假的吗？”

时间仿佛停滞了。

方如磨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这个，我不能说。”

不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