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长久的沉默，越发诡异的气氛在空气中沉淀下来，慕言和林曳在地板上以莫名亲密的姿势维持了好一会儿。

“感觉好一些了吗？我一回来就发现你倒在地上。”

“谢谢你，挺好的。”

神奇的与眼前这个鬼差一再相遇，每次都免不了受到帮助，林曳说不清这是缘分还是羁绊，从不相信宿命论的他被最近发生的一切搞得一团乱麻。

眼前人眉眼微敛，左手反复扣着右手指盖，这是他思考的习惯性动作，幸福感填满了慕言的心，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让他清晰感觉到脱离痛苦的真实感。

林曳抬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眼神坚定。

“谢谢你这么多次的帮助，但我真的不想欠别人人情，何况我们只有几面之缘，你想让我干什么你就直说，大家互相帮助不是更好？”

“你觉得你现在能帮到我什么？”

慕言突然冷下来的语气让林曳一惊，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慕言发现自己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了，眼前的鬼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自己凭什么要求别人相信自己一个“陌生人”。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林曳扳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强撑着痛意从地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走向离他最近的椅子。

“告诉你一个消息。”

林曳脚步一顿，转身等待下文。

“你的实习期结束了，上面安排你跟着我做事。”

林曳笑了，这该死的甜美缘分又来了。

其实跟着慕言挺好的，一品鬼差，能学习灵力，还能到人界抓鬼，更重要的是能再看到那些贱人，这一次，我不搞死你们才怪。林曳曾经有过转世投胎，舍弃前尘的念头，但后来发现自己放在冥界只是一只小恶鬼，除了挖那堆金山，什么做不了。不过他一开始就没有走上那条路，那就去报仇吧……只不过在他预期要漫长道路才能实现复仇计划就这样被到人界的机会扯了出来。

“既然成了你的下属，那么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或者知道些什么呢？”

林曳平淡的接受了安排，慕言眉梢染上欢悦。

“冥界大部分的事情你在地狱十八层应该都知道了，但我要讲更多我们工作中接触的东西，或者有用的东西。”

“可以。”

“那么，现在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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