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男风。”李臻含笑，目光清澈起来，侃侃而谈，“你的身份特殊，断然不会爱上他，不至于使我腹背受敌，而且你生得恰是我大哥喜欢的类型，这些年来你又被我调教的这样好，大哥一定对你爱不释手。”

杨屹已经饮了许多酒，借酒发起疯来：“那么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你不过只是一颗棋子。”他淡淡地说。

杨屹只是笑，笑声全如呜咽，他之前还想过自己在李臻的心里是不是占有别样的位置，现在想起来，真是荒谬如光怪陆离的梦。

原来他一早就算计好了，他知道他恨李氏一族，所以他一早就选定了他。

原来对嘉儿的好，厚葬他的父皇母后不过也只是他的计划里的一步。

原来在床榻上的那些温柔的情话，不过是为了把他变成一个更加合格的男宠。

酒入愁肠，一杯接着一杯。

心口怎么会痛得那么厉害？

他应该是恨他的，恨他亡了他的国，恨他杀了他的亲人，恨他凌辱自己，可是不知怎么眼前浮现出来的全是他对自己的好，小小的杨嘉在他教导下拉长了声音背着古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

究竟……是什么时候动过的心？

也许是看到他紧抿的唇线，也许是拂过他细滑的肌肤，也许是听到他在耳边低低的呢喃……

杨屹眼里明明眼中酸涩得要命，却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然后他听见自己干涩得快要哑掉的声音：“我如何信你？”

他只冷冷地应他：“你没有别人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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