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椅子将那张脸砸到一边, 我抓起木偶贺骁放进了包里, 接着跑到门口, 对着破破旧旧的木门用力踹了上去。
木门似乎不堪忍受,发出吱呀的响声, 可是,却丝毫不动。
我又用力地踹了几脚,依旧不见丝毫破损。
这门似乎加了某种东西,让我不能轻易打开, 那个惨白的人头摇晃了一下, 接着继续朝我袭来,我只得在狭小的房间中一次次躲开。
我看向窗子处, 狭小的窗子口有个身体卡在那里,肩膀及以下都在窗外,只余一个伸长的脖子连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头, 在屋子里满屋乱窜。
屋内的东西皆被撞倒, 看着像狂风过境一样, 一时之间我也对这个东西无可奈何, 只得躲闪着。
不过片刻,他伸长的脖子就在我的引领下缠在了一起, 到最后无法再伸长,
我将柜子推到, 压在了他缠成一团的脖子上, 柜子发出晃动的响声, 他在不断地挣扎着, 挣扎不开。
见此,我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将木偶拿了出来。贺骁缩在我身后,不想看地上的东西一眼。
“没事了。”我安慰道。
他点了点头,最后又乖乖地钻进了我的兜里,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敲门声有些急促,我站了起来,走到门前,贺骁却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轻轻拍了拍他,示意他安心。
“谁?”我开口问道。
敲门声停止,半晌,屋外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相公,是我,我是栖儿啊,你把门打开吧。”
栖儿?那不就是白天在村子中拦住我的吗?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门我开不了。”我如实说道。
屋外的人似乎沉默了一瞬,接着我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接着是金属相撞的声音。
“相公你等等我,我能救你出来。”
他似乎在想办法打开门,看着门有些松动,其实按理说能从这里出去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毕竟屋里那一大团东西实在有碍观瞻。
我也不可能再在这样的屋子里睡下去。
不过我想了想,想啊想,还是忍不住对着门的位置开口道:“这位公子,我不是你相公,这称呼可不能随便叫。”
我与他素未谋面,我更是从未成过亲,怎么会就成了别人的相公。
看来,不是他疯,就是认错人了,再不然,定是别有所图。
毕竟由我附体后的这具身体,充满了灵力,对“他们”来说,吸引力不可谓不大。
结果,没想到我话语刚落,屋外就静了下来。
开门的声音也没有了。
接着他的声音响起,带着悲伤和愤怒,似乎又哭了起来。
若有别人在,恐怕在他们的眼里,此时的我定是一个忘恩负义的薄幸之人。
我可是真的无辜。
“你不要我了?”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
“为什么?他是谁!”
“原来你是真的忘了我了,呵,枉我心心念念一心等待你,原来也不过一个负心之人。”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救你了。”
“我何栖,就当是瞎了眼。”
说着说着他就哭了起来,但是彻底把我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