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方才摔折子,雷厉风行的让人拖了言官,永不录用的不是他一般。
不一会儿,一细白胡须长长,着青色朝服的文官站出来。
梁熹帝身子前探了探,似是对这人的出现很感兴趣,“说罢!”
文官毫不迟疑,双手持笏,起初还有些磕绊,之后便越说越流畅,似乎自己也对自己推荐的这人信心十足。
“禀圣上,臣想推荐的这人…现任羽林军佐将,时年三十五岁,从军十二年,对军中事物了解的很。尤其他前几年曾参与围剿支援,此人实践有余,于兵法一道,造诣亦不浅。”
梁熹帝敲敲桌,“不错,此人姓甚名谁?”
青衣小言官面上一喜,抱拳,“禀圣上,此人乃张维乐。”
太子低头理理袖子,不再听了,也没甚么可听的。
他的那个好五弟,去岁借着江南巡抚的名头,敛了不少财。结果转头便被他们发现了,只得推出当年的江南巡抚,就是张维修。
张维修不算无辜,但不致死,现下还在流放路上。现下这一出,不过是指望圣上忘记了张维修此人,而趁机替他弟弟捞点军功,补偿一二的同时拢络人心。
而本来坐于龙椅上的梁熹帝眉头皱了皱,神情不喜。不过他登基多年,很快收拾好眼中厌弃,面上依然带笑。“此人可是那个贪墨案的张维修的兄长?”
青衣言官听着梁熹帝后半句话,心都凉了一截,嘴无力的张张,最后只得一偏头,道,“这,正是。”
真证实了,梁熹帝眼里不虞不加掩饰,他挥手,话里话外皆是奚落。“退下罢!望爱卿以后举荐人眼睛擦亮点,有些人就算是能力出众,朕亦不敢用。”
“这,”言官还待申辩两句,抬头瞧着满室寂静,前头太监白色拂尘半挂在胸前。他默了默,无力垂头,“喏。”
梁熹帝到底是皇帝,很快又回到方才话题,“众位爱卿还有何意见?不着急,慢慢来。”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人举荐,从最低一级的青衣到浅绯。
太子候在队伍最前头,看着人来人往,朝服颜色换了又换。
而梁熹帝的神色亦从最初的饶有兴致,沦落到慢慢低着头,眸中光彩消失,时不时烦躁的敲敲桌。
五皇子的人吃瘪越多,他越悠闲自在的。高低立下之事,他何必急切,该是不动声色间取其物。
梁熹帝不耐的打发走最后一个言官,突然看向武将一列。傅文煦站在武将一列,手持象笏,同样的浅绯色朝服,唯独他穿出个独树一帜的俊俏,与身边五大三粗的武官全然不同。
他漫不经心的敲着桌,初次认识到这少年武将的能力,还得数那次神武营与西北军的拉练。是个好小伙,有勇有谋,年纪轻脑子活,胆量亦很大。
敢于千军万马当中独取敌方将领首级,也敢一张俊脸耍阴谋,算人算心。
念及此,梁熹帝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拍拍大腿,脸色和蔼可亲的,“傅先锋,你且上前。”
少年不急不缓,自武将中而出,“臣拜见圣上。”
梁熹帝暗暗点头,遇事沉稳,有大将之风。“傅爱卿,对这边关战事,你有何想法?”
傅文煦禀象笏再拜,一字一句,落于大殿,铿锵有力。“臣请战!”
似平地波浪,无人敢相信梁熹帝竟属意这么个白面小子,傅文煦能感受到后背阴冷缠颈的目光。他敛眉,再一拜,“臣一人之力单薄,但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与西北军共存亡!”
“城在人在,城破人先亡!”
“善,大善!”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亲亲我的小天使们,昨天真的临时有事,然后我今天陪完朋友,马上就滚回来码字啦!
其实今天我就放假了,然后回家嘛!
我真的有时候都被我自个气到,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昨天波及到今天还是我自个本来就糊涂。
我今天搭错公交车了,真的反应过来下站的时候,我压根不知道旁边是哪。我就死宅那种,从来没去过那个地方。我最后喊了滴滴,可是,司机到了,我却连司机在哪都没找到。
当时被我自己气哭了,后来就找司机,司机让我找东路,沿着东路走。可是我真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我还找了好几个姐姐,哥哥问路,可是给我的信息都不多。
最后是一个小哥哥带我找到的司机,还拍了车牌号给我,谢谢那个小哥哥。
还要么么哒我的小可爱,原谅我断更啦!还哄了我。mua~
不知道小可爱们猜到没嗷?“暮气”其实就是没气,咒人没有好下场的意思。就是觉得梁大将军死都不要让他好死,那个时候言官骂人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