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有人喜欢白京荷这种看着乖巧可爱型的小郎君,紫烟看着徐俨初“哼”了一声说道:“你自求多福吧。”
紫烟也没过多停留,朝清流说道:“花子,把这两人放在一间屋子里,让他们好好告个别。”说罢又扫了一遍这些人便转身离开。
叫花子啊……
白京荷实在是好奇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品味如此独特。
模样清秀、声音粗犷、名字落魄的花子:“紫烟姐姐真是善良。”
他们继续被花子往里带,左拐之后便是一间间应该是人工凿成的严密的屋子,镶嵌着一人宽、约莫五尺高的铁栅栏门
按照紫烟的吩咐,四位身着谪仙白衫的人将他们按照一排的顺序一一分配好。除了徐俨初和白京荷共关一间屋子,其余人则每人一间。
果真如紫烟所说,屋子内有些潮,石壁上还长着墨绿色厚厚的青苔。地上垫着杂乱不堪的的稻草,角落里还堆着一草垛。
将牢门用铁链锁住之后,花子抬着下巴对他们四人说道:“你们在洞口看着,若是那个了,你就那样。最后若还是那样了,你再那样。可明白?”
四人捶胸整齐划一,应该是独特的遵命方式:“是。”
白京荷在屋子内听得迷糊:“?”
哪样再哪样?
蜜汁任命。
拿着钥匙的那一位在手中将钥匙颠了颠,朝另外三人使了个眼色,便往洞外走去。
待他们四人走后,白京荷忙问徐俨初,欲哭无泪:“你怎么这么淡定啊!赶紧想办法出去啊!”
徐俨初本来是透着铁栅栏门往外看,但是听到白京荷几乎打颤的音调,轻轻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白京荷心中发虚,感觉他的这个眼神是:谁让你亲我的,都是你自找的。
“人家不过是开个玩笑啦,对不起对不起,你快想办法!”白京荷带着满眼歉意。
徐俨初又看了她一眼。
搁在白京荷心中便是:抱歉,我也没办法。
白京荷用肩去蹭蹭他:“你怎么可能没办法?你肯定有的!”
徐俨初朝她摇了摇头。
白京荷不明其意,但还是乖乖抿了抿嘴,不再言语。
下一刻,徐俨初走到从外面看不见的盲角处朝她使了个眼色。白京荷见状朝他走过去。他的双手在背后转动几圈,拴在手腕处的死结就这么给转成活结了,他再一挣,绳索直接从胳膊上滑落到地上。
之后腾出手来将白京荷身上的绳索解开。
“……”行吧。
整个石洞里的光亮全都靠着挂在石壁上的烛火,和外边几乎没有丝毫的联系,自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辰了。
白京荷此刻绳索已经解开了,好像是从悬崖坠落之时看到了一棵树,感觉看到了一丝丝希望。
她心中急躁但表面淡定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后边的草垛。
这个什么山寨,书中从未提起过,实在是无从下手。没剧本的现在,堪比废人一个。
呵呵。自己穿到山寨书中来了吧。
她不知道徐俨初在想什么,也没像之前在她急躁时会合时宜地奉上一句“安心”。这一点让她更加不安。
徐俨初此刻也躺在草垛上,将手肘撑在膝盖上盯着外面。白京荷不敢去打扰他,只好坐在原地看着徐俨初。
与他们正对面的被关着的是一个小伙子,虽皮肤看起来饱受日晒雨淋,但是浓眉大眼看着俊气不少。
那人一直安安静静地跟他们一样靠在松软的草垛上,垂眼盯着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白衣四人组来来回回巡视几次,徐俨初细细听着脚步声之间细微的差异来摸清他们巡视的规律。
得出的结果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一人进来巡视一圈,而且还会往每间屋子里瞅上几眼。
巡视一轮后,徐俨初又走到盲角处,白京荷也跟过去。
结果徐俨初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放在手心之上,朝白京荷小声道:“你翻一下你身上是否藏着钥匙。”
白京荷惊讶地说不出话来,瞪着眼睛摇摇头,“哪来的?我没有钥匙啊……”
“你身上,肯定有。”徐俨初见她依旧愣神,说了声“唐突了”便将手放到她的脖颈处,之后又在腰侧摸了一遍,不出一会也摸出一把和自己手中紧握的形状相似的钥匙。
“哎?”白京荷吃了一惊,“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的?”
“以后再跟你解释。”徐俨初伸手搭在她的双肩之上,躬身与她平视,声音轻缓又慎重:“你就待在这里,不管出了什么意外都别出去。听清楚了?”
她不解,看着他的双眼蹙眉道:“那你呢?”
徐俨初答非所问:“若是花子把你带到哪里去,你都不要反抗,听话就行。”
白京荷感觉徐俨初此刻视死如归,似乎要慷慨就义了,不由得慌了神,心跳快了几拍。她伸手去抓徐俨初的胳臂,迫切又问:“那你呢?”
徐俨初放开她的胳臂,“待会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