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慕斯越过肩膀去抓地上的篮子,一边去捂男友的眼睛。
“没瘦,真没瘦。”她主动说。
这种极强的自觉性,让餐厅里往外觑的刘姨叹为观止。
等和戎予安吃完早餐,他们又去戎予安的公寓看糖糖——几个月不见,小没良心可能忘记了真正的主人,盯着廉慕斯谨慎瞅了半天,才喵嗷了声,语气激昂,仿佛大声谴责抛妻弃子丈夫的老婆。
糖糖的性格内向,戎予安把另外两只猫养在其他屋子后,山中无老虎的小猫胆子渐渐肥了起来。
“谁买了你喜欢的猫粮心里没数吗?”廉慕斯面无表情摸出了罐头盒。
糖糖的叫声顿时甜腻到急不可耐,柔情地用尾巴蹭着廉慕斯的脚踝。
——所以说猫这种生物。
短暂的寒假不过两周,中国大学还没有放假,学姐们的放假日期各不相同,注定无法见面。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在学校?”廉慕斯问男友。
这个时候应该不可能有大学放假。
戎予安回答得很自然:“翘课。”
廉慕斯:“……”
好孩子不要学习。
一眨眼的功夫,廉慕斯又重新回到了美国。
这次的机场送别比第一次轻松些——尽管男友似乎加重了拥抱的力度。
第二学期课程加重,选前课的学生们仿佛五关斩六将的勇士,廉慕斯汲取了第一学期的教训,选课态度谨慎,于是这学期好过了许多。
推了留学生朋友的暑假旅游邀请,廉慕斯的暑假行程依然是回国。
七月出头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中国大学的放学时间。
计婉兮在大学交了两任男友都告吹了,回来抱住两年不见的学妹喝闷酒。其他学姐陆陆续续也回了A市,大家聚会了几次,玩高兴了,又各奔东西(出国购物)。
第三学期,第四学期,第五学期……
课业重到一定程度,廉慕斯做梦都梦见课题,醒来就是各种project和会议,精神紧绷到了高危阶段。一个人待在客厅时,时常会突然情绪失控,等恢复平静后再次投身进学业中。
学习变得繁忙沉重的时候,吃饭都会忘记,很难做到每天定时联系。
时间一天天过去,某天廉慕斯从床上醒过来发现自己忘了卸妆,又磨蹭着去洗漱。卸妆的中途看着镜中人的黑圆圈,忽然停顿了一下。
她有多久没联系戎予安了?
好像有两三天,不对,好像有四天,四天没联系,这样下去感情真的不会淡吗。
镜子里的人笑了笑,眼下青黑非常惊人。
还真是从容淡定,有恃无恐。
廉慕斯的第五学期过得很糟,哲学系本身人少文多(相较于金融学等热门专业),学习这系的外国留学生更是不多见。托福那点词汇在哲学恐怖的专业词汇前不值一提,和说着美语的本地人比,几乎不剩什么优势。
这学期廉慕斯就像随时会被戳破的气球,里面灌满了水,一不注意就会一泻千里,硬是咬牙扛了过去。
比起落了一门课的第四学期,第五学期已经相当努力了。
等寒假一到,她立刻回了国。
戎予安那边说了这段时间有些忙,可能没办法见面。
廉慕斯准备给男友一个惊喜。
她买了戎予安大学的飞机票,回国第二天就飞到了他所在的城市。
戎予安的专业是电脑工程系,范围很窄。想到他今天的课表,廉慕斯一路询问找到了大致的方向。
怀着恶作剧的心情,加上无课一身轻,廉慕斯脸上都挂着笑,路过的男生看了好几眼。
然而笑容在看见戎予安的一刻没了踪影。
廉慕斯皱着眉望着。
男友还是那个男友,旁边跟着的女生长发飘飘,清秀貌美。两人从走廊里出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真是天仙配,配一脸。
戎予安跟漂亮女生有说有笑——来自女友的视角。
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不远处的男友,廉慕斯彻底没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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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了。
廉慕斯:没错,戎予安不给个理由,他可以开始生命完结的倒计时了。
扔五章出来,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