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心急如焚,询问保安有没有见过他出去,保安是个印度佬,只敷衍回答,“没见过这个人。”阿森没得法,只能满大街漫无目的的找,越找越绝望,一条一个人能跑去哪?他精神不正常,也不认识路,要是遇到那些仇家就死路一条了。
他找了一晚上,满头大汗,直到天微亮,正掀起背心擦了把汗,转头便看见了小巷子里的一条,他躺在地上,旁边还蹲着一个男的。
“你是谁!是你伤了他?”阿森快步跑了过去,发现一条满头都是血,半眯着眼,神志不清,动了杀心。
“不是,我是阿晶,你还救过我啊,你不记得我了?”面前的男人二十来岁,半长发,很是年轻漂亮。
阿森却完全没印象,自从照顾一条后,其他人在他眼里就无关紧要了。
阿晶叹了一口气,帮着阿森一起把一条送回地下室。
一条的头似乎是被利器伤的,开了一个大口子,正潺潺的冒血,阿森用旧衣服死死的按住伤口止血,期间一条醒了,喊疼,阿森把他的头抱到自己怀里,亲他的发角柔声安慰他。
阿晶看到后转开目光,注意放在逼仄的地下室,这里又暗又窄,因为不透气还有股发馊的味道,他很难想象这两个大男人是怎么在这里呆上几年的,满心酸涩。
血终于止住了,阿森熟练的给一条消毒缠上绷带,一条失血过多,虚得只乖乖躺着任阿森摆弄。
“你怎么还在?”终于处理完,阿森看到还在旁边的男人,语气不满。
“你们这几年就躲在这里吗?”阿晶看到他不满的眼神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是警察了,可以为你们翻案,这是我的名片。”
他递过名片,阿森犹豫了下接了过来,但他不准备联系他,能翻案当然最好,但那意味着他和一条要重新站在太阳下,同时暴露在那些仇家的眼下。
阿晶离开后,阿森问一条谁打的他。
原来是一条毒瘾犯了,出去后看到巷子里有两个人正好在交易毒品,他恳求他们给他一点,那两个人认出了曾经大名鼎鼎的一条,故意逗弄他:
“你有钱吗?”
“现在没有,你先给我吸一口,我明天就给你钱。”
“没钱不给吸。”
“求你了,”一条认出了其中一人是这条街的古惑仔郎拿度,那时他哪会在乎这种小角色,现在却像狗一样恳求道,“求求你给我一口,拿度哥。”
“可以是可以,你先给我吸*。”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作势解开裤头,旁边的古惑仔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郎拿度本是戏弄昔日的红人,哪知道那个疯子真的凑上嘴,急不可耐的解他的裤头作势要吸。
“操!疯子!”郎拿度被恶心到了,抄起木板对他的头打去,见了血还不满足,又对他一阵拳打脚踢,直到一条再也动不了了。
“还吸不吸?”拿度把白粉故意在一条眼前晃了晃,哈哈大笑的离开了。
晚上,拿度喝完酒回家,晕乎乎的走在巷子里,面前出现一个人挡住他的路。
“你他妈谁啊?”他骂道。
面前的人却一言不发,只是迅速的掰断了他的手,堵住了他的嘴,然后抄起木板面无表情的挥了下去。地上的人痛苦的挣扎,没一会,头便像被劈开的瓜,零零散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