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我现在就在前线了，”克里斯低头翻着书，“不过我清楚对于机甲驾驶员来说，重要的是合作能力以及危机面前的临场应变能力，然后就是驾驶技术。”

“道理我都知道……”阮千看了一眼吴定波，后者喝了一口咖啡，皱着眉把舌头吐了出来。

“那就可以了，有点自信啊年轻人。”

“你多大了？”吴定波突然问，阮千看着克里斯的脸，后者的表情没有一点异样。

“二十多了，心中充满对科学的向往的人是不会变老的。”

“恶心。”吴定波低头继续喝咖啡，咖啡味淡，糖又多，喝起来倒是像喝糖水。

阮千没再说话，克里斯翻动书页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空间中十分清晰。偶尔有空中轨道列车驶过的声音，混在空调的风声中。

克里斯手里的书看完了，他合上书，目光在另外两个人身上移动。

吴定波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嘬着咖啡，含糊地说：“你有病啊。”

“没病，就是觉得你好像安静过头了。”

“那就是有病。”

阮千拿起克里斯放在桌子上的书看了下标题，《阿尔诺依三世传》，教会内部投票选出来最受欢迎的国王。

克里斯靠在椅背上，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来吧，你想问什么。”

吴定波嘬咖啡的声音停了，他从杯子里抬起头，看着克里斯。阮千以为他又要骂人，但是他没有。

他问：“教会的天文台在哪里？”

“这个问题就有点复杂了，我知道你想带澜澜看星星，她确实对星空很有兴趣。不过教会的天文台……近的在几百公里外，冰原的K-611号山峰上，远的话，前线空间站那里有一个，就是对研究员的要求也比较高。你想去哪个？”

吴定波哪个都不想去。

“其实你们学校也有天文台，虽然观测效果比不上教会的，但是你也不是专门搞天文的对不对。”

吴定波突然抓住了阮千的手，阮千没来得及躲开，现在抽也抽不出了。

“你疯了你？”

“阮阮，帮个忙。”

“你松手先！”阮千使劲往外抽自己的手，克里斯又拿了一本书在旁边看起来，书举得老高，把整个脸都挡住了。

“你帮忙。”

“我帮忙！”

吴定波松手了，阮千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躺到椅背上：“什么忙？”

“我们把澜澜偷渡进学校天文台。”

克里斯放下了书，说：“算我一个。”

阮千看着这两个人，揉揉额头，语气中颇有无奈：“澜澜又不是违禁品，戴上口罩坐着轮椅推进去就行了。倒是克里斯，教会的……”

“你别去。”吴定波马上变了脸，瞧着克里斯，“你去添什么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