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瓷忍着泪水，嗔怪道：“那大哥就该趁着当初颠倒众生的时候给我娶一个嫂子，如今你这般模样，可是不会有姑娘想要嫁给你了。”

阿琅在一旁为他辩解道：“不是啊，街花姐姐可是心心念念着要嫁给师父呢，还有许多人也是，她们可比山姑还要好看，阿娘说，如果师父愿意……”

燕翎唇角轻扬，摸着他的头慈和道：“师父愿意，可师父不能娶她们，还记得师父教过你什么？”

阿琅瞬间失去了方才的兴致，耷拉着脑袋肃然道：“人鬼殊途。”

“很好，”燕翎心满意足地道，“现在师父与这些不人不鬼的有话要说，你替师父守住洞口，任何鬼都不得进来。”

虽然洞口一直都没有人看守，也不曾有过什么鬼闯进来过，但阿琅还是领命，兴高采烈地去了。

“人鬼殊途……”袈河笑道，“真是误人子弟。”

燕翎也不恼，看着他的眸子里尽是盎然兴趣，道：“这位公子一派风流，想来应是妹夫吧。”

袈河哈哈一笑，看似十分受用这个称呼：“大哥你好眼力。”

山瓷气急，恼道：“大哥若是看上了他，让他做我嫂子也是未尝不可的，妹妹向来开明，不会计较。”

燕翎微然一笑：“我倒也不计较，就怕咱们燕家祖宗不答应。”

袈河的唇角抽搐：“不必客气了，我这样的正常人，怕是高攀不起你们兄妹。”

乔南寒终于听不下去，脸上似笑非笑：“燕兄斗嘴的风姿不减当年，只是你我已经多年未见，你当真要如此残忍，一见面便要逼我弃你而去吗？”

“你啊，还是这般老正经，真是无趣。”燕翎笑着，但许是牵动了伤口，又猛咳了几声，“咳咳……”

“好了，大哥还是养精蓄锐，少些胡言乱语吧，”山瓷忙轻拍着他的后背，道，“若是累了，就先歇息片刻。”

燕翎看着她浑浊的双目，眸中尽是疼惜：“大哥不碍事，妹子，你这眼睛……”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改日再详谈吧。”未待山瓷开口，乔南寒便先行问道，“燕兄，你先告诉我们，这思上陌怎地成了一座鬼城，饮笙又是怎么了，她可是为你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