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刀司顾名思义,每个人都配带着统一配发的直刀,刀上画有符咒铭文,可以辟邪护主。但是后来有很多已经有了本事的人陆续进入了挂刀司当职,他们还是喜欢用自己之前的武器,就比如孔白藏的两柄飞剑。
烟花已经稀稀落落了,孔白藏一边留意着大通坊里的情况,一边对着那彩云糕不死心。从开始到现在,他们两人只不过遇见了几对野鸳鸯,连个骄横点儿的混混都没有,孔白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难道今天真的什么事都没有?那自己可亏死了。
正当孔白藏思忖着该如何同那并不熟悉的同僚张口好开小差遛之,一枚明晃晃的烟火从大通坊里直冲云霄,孔白藏两人的眼睛瞬间睁大了,“挂刀令!”
“肯定出事了。”另一个点检郎对着孔白藏说道,眼里充斥着疑问和一丝丝惊讶,不过转瞬即逝,马上对着孔白藏使了个眼色。孔白藏看懂了那同僚的眼神,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同向着坊子里奔去。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而在大多数景州百姓的眼里,只不过又是景州城里的一件小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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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泉香馆,一片莺声燕语,整座建筑中央的舞台上不停有姑娘表演,每次演出结束,都有才子献诗,当然水平高低不定,但是这大好时节,实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顶多三两好友私底下谈笑两句,哪家的公子又做了首打油诗了。
当然,今夜泉香馆的主角不是那些或花枝招展或素雅恬静的姑娘,也不是那些或是有才或是有财的才子们,今夜里,当之无愧的主角,是那一块块方方正正的彩云糕。
“什么?你说虞大家不见了!”泉香馆的内院,一个穿着锦袍的富态男子擦着脸上的汗,质问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丫鬟。“好好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呢!”
这个富态的男人就是泉香阁的东家,假如你仔细看他的眉眼,若是瘦上几斤的话倒是和当朝的工部尚书有几分相似,这大概就能猜出来这泉香馆是谁家的生意了。
可是这虞大家的来历神神秘秘,东家只知道其手眼通天,上边有人,只不过以他现在的层次,还不知道那上边的人究竟是谁。不过这虞大家是游戏人生也好,体验生活也好,身段可是灵动得没话说,他一舞起来,就显得馆里其他姑娘就如同烧火丫头一般笨拙了。长得更是国色天香,东家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平日里见惯了美人的东家居然愣了半晌,心中暗自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这虞大家本来是东家作为秘密武器用来在彩云糕之前惊艳众生的,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这位爷居然不见了。
“派几个人手去别处找找!”东家叫来了几个手下,吩咐了下去,又叫来了管事。
“让姑娘们再演上几个节目。把我那幅董旭的山水画拿出来,当做彩头,哪个才子的诗词最佳,就送给他。”
“东家,那幅画可是……”管事有几分拿不定主意,他跟了东家也有十几个年头了,清楚地知道那幅山水画对东家的意义。
东家摆了一下手,示意管事不要再提,他自己自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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