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开车去沸城需要一个半小时,应该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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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急匆匆的下楼,荆阳见状急急忙忙的跟在他身后。
“你有什么想法吗?”他问道。
“他只会去一个地方。”桑叶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甚至有些冷漠了。但荆阳却觉得,这就像是一座正在启动的火山,现在还能勉强保持平静完全是因为没有见到黎渊。
他只会去一个地方,他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那就是他们最开始落脚的那个酒店。
他早该意识到的,在黎渊敌视左医生的时候,在黎渊几次三番劝说桑叶不要把报告交给左医生的时候,在黎渊劝说桑叶把报告交出来的时候。
天寒地冻时间晚,医院的位置又比较偏,现在这个时间打车有些困难。
桑叶紧绷着一张脸站在医院的门口,冬日的寒风吹得他脸色发白,像是被冻上了一层白霜。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看着出租车慢慢拉近和他的距离。
“是你?”两人回过头。
是沈红梅。
她手上戴着和黎渊身上一样的检测仪,脚步虚浮,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身边是一个桑叶没有见过的人,看样子是她的亲信。
她和今天白天那个从容自若的女精英简直判若两人,仅仅一日的功夫,她头上的白发就多了许多。
“沈主任。”出于友好,他开口打了招呼。报告既然已经证明了暂时没有传染性,那么放沈红梅回家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毕竟现在的瑞贝斯只剩他一个话事人了。
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似乎叫住他仅仅是为了打个招呼一般。
“您小心。”在她身边的小心翼翼地扶住她从桑叶身边走过。
沈红梅的车停在医院门口,和桑叶喊得出租车一前一后。
荆阳哆哆嗦嗦跑过去,拉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你……”沈红梅停在车门前,还是张了嘴:“你要是看到左高旻,麻烦问问他愿不愿意出售他手头剩下的那点股份。如果有这个意向就打这个电话。”
他身边的人很有眼色,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您大可自己跟他说。”桑叶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接过了男人递来的名片。
“我倒是想,可惜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过他。”
沈红梅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在周围人的簇拥下坐上了车,离开了医院。
车上的暖气很足,桑叶在上车的一刹那只觉得一阵暖气迎面扑来。一下就不冷了。
“去哪儿啊?”司机师父四十上下,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桑叶报了个地址。
司机打量了桑叶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聊天的欲望便一言不发的发动汽车。
倒是荆阳,在车上待了一会了,这会腿也不抖了手也不凉了,精神头也上来了。他凑到副驾驶边上,好奇的问桑叶:“刚刚老太太到底想干啥?”
桑叶沉默了好半天,才说道:“她让我给左医生带一句话。”
“什么啊,有事他们不能自己说吗?”
这回桑叶却是不回答他了,他双目直视前方却没有什么焦点,似乎是在思考问题,也有可能是在发呆。
荆阳见他这样,变讪讪地退了回去。
车里寂静无声,气氛变得非常安静。
这让荆阳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比他更快的是司机师父。
“到了。”
荆阳瞪大眼睛:“这么快?”
桑叶顾不上他,他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就推门下了车。
“诶,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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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猜的都对……
(每次更新时候的我:脑子:这个脑洞和这个脑洞和这脑洞,快一点啊我的手!手:众所周知手没有耳朵)